身体仿佛置身人间极乐,每一次的操弄让两人交合处淫水四溅,男人粗鲁的吻铺天盖地压来,楚玉白细腻的肌肤被陆郎粗粝的胡渣摩擦得生疼。
他浅浅喘息着,勾着陆郎的脖子轻轻叫着:“呃……喜欢你……好喜欢你……陆郎……陆哥哥,操死我……干死我……我若是死……死了也想要这样和你插在一起。”
画面陡然一转,两边鞭炮声起,万千花瓣从天空飘落,楚玉白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赫然举着“状元”的牌匾。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楚玉白一抬头,便在路东边的阁楼上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他们隔着人头攒动的长武大街,隔着烈日和春光,遥遥相望。
陆郎晃了晃手,手中捏着一支沉香木雕的蔷薇花木簪,他强健的小臂对着楚玉白用力一掷,木簪好像飞镖一般瞬间丢在了楚玉白心口处。
楚玉白单手握住那枚木簪,放在唇边用力亲吻。
当夜正是他人生极乐之时,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全都撞在了一起。
他和陆郎急切撕扯彼此的衣裳,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桌上的花烛将燃尽,烛泪还未干,正是月夜春好,缠绵浓情。
陡然间,房门被人狠狠踢开,楚家父亲带着一众管家,上来就是一桶馊水泼在了两人身上。
楚玉白只觉得自己仿佛从云巅一下跌落至了泥沼,一切美梦瞬间全都被打了个粉碎。
再一次斗转星移,这一次的楚玉白心底全是绝望。
楚玉白穿一身纯白色的长袍,他手中拿着剑,一步步踏上玉阶,抬头看着王座之上的男人。
官家在上,群臣朝拜。
楚玉白孤身一人站在太极殿门口,凛冽的风从他身边刮过,将他一头乌发吹得凌乱不堪。
官家身边小黄门发声:“太极殿内,竟然敢佩剑,还不速速来人拿下!”
楚玉白单手抽出如寒冰的剑架在自己脖颈上,看着官家高声道:“我楚玉白,今日便以性命担保,陆郎他绝对不会背叛官家,他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这样的人,如何会背叛国家,背叛官家?!”
官家不说话,小黄门们簌簌发抖。
楚玉白满心绝望,是啊,陆郎他为国为家奉献一生,他年过而立还未曾娶亲,总是孤身一人戍守在边疆,他一年半载得以回来一次,却被扣上了叛主的罪名。
监牢中,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被打断了双腿,卷缩在肮脏腐烂的茅草中,他甚至都不愿抬头看一眼自己。
楚玉白手中握着剑,他也是男儿,他也有一腔热血,兴许此时,唯有这一腔热血,才能换的官家的青睐,才能证明陆郎的无辜。
楚玉白仰天长叹,口中声音好似冲破了云霄,甚至在遥远的地牢里,陆郎都听的清清楚楚。
“死是征人死,功是将军功。汗马牧秋月,疲兵卧霜风。仍闻左贤王,更欲图云中!”
长剑猛然划破那脆弱的脖颈,滚烫的鲜血挥洒在太极殿外的白玉石阶上,瞬间将他纯白的衣衫尽数染成了艳红色。
他即将要失去生机的目光看着远处地牢的方向,口中轻声道:“人间春染尽,等一不归人。天涯无归意,寂寂竟何待……”
即将要断气的楚玉白猛然抽气一声,好像挣脱了噩梦,他陡然醒了过来。
不过短短几秒钟,他似乎已然看过了两人的一生。
他们的缠绵,他们的爱,他们为了彼此而放弃的生。
就算此时躺在他的棺材里,楚玉白再也忍不住心痛,一把狠狠抱住了面前冰凉的身体。
“陆郎……陆郎……”
陆郎用冰凉的指尖抚摸他的眼尾轻声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