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笑道:“嗯,等会儿我去书房拿几本书过来,还有要劈一些丝线来,你好好休息,反正我是不会出去的。”
“这我就放心了,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我每次逃学就说身体不舒服,幸而我娘也帮我遮掩,我就堂而皇之的在家睡大觉。”蒋羡说着笑话。
锦娘闻言也是一笑。
中午,她先喂他喝了骨头汤,又喂了些饭,方才在旁边的榻上休息。
“等会儿你要小解,我喊虎头和刘豆儿进来,你要先跟我说啊。”锦娘道。
蒋羡微微点头。
好在蒋羡习武,平日被锦娘养的身体不错,俩口子以前都有腰酸的毛病,后来锦娘常常弄热盐敷,还常常散步,竟然好了。
如今却又出了这事儿!
锦娘午睡醒了,又开解他:“俗话说否极泰来,指不定咱们又有大喜事呢。”
夫妇二人说了一个时辰的话,蒋羡才开颜,还道:“肯定是咱们宁哥儿考上了,宣哥儿没考上,大嫂气死了。”
“快别这般骄傲,要我说,是你的官位将来更进一步。”锦娘笑嘻嘻的。
就这么熬了半个月,蒋羡可以站起来走路,每日坐轿子到衙门办公,一个月后,除了偶尔有酸痛,竟然如常,日常骑马也成了。
锦娘松了一口气。
宁哥儿那边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他中了二甲第十七名,据说是超常发挥,被授予将仕郎,充西京留守推官。
“这么说咱们儿子就要来洛阳啦。”锦娘心想她那位便宜哥哥真的够意思。
宋朝的回避制度主要包括亲嫌回避和籍贯、产业回避,也就是说父子俩只要不在籍贯地任职,或者不在同一衙门任职就可以。
蒋羡也是很欢喜:“肯定是啊。我先去知会河南府衙,让他们把官舍收拾出来,你呀,也可以慢慢挑儿媳妇。”
“咱们一家子可以在一起,比什么都强。”这才是锦娘最盼望的。
蒋羡也觉得如此,以前家里就他一个人在外做官,几乎都没有任何任性的权利。如今儿子也出仕了,总算也能够有生之年,依靠一下家人了。
夫妇二人这边正忙的时候,京城这边都忙翻了。
宁哥儿殿试中了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一直等候名次的筠姐儿了,从姐姐的角度,她为弟弟高兴,从利她的角度,弟弟考中进士,娘家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