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堂姐妹,一个是富姐儿,一个是穷姐儿?对比太强烈。
可要她给那么多钱给女儿,她也觉得不值得,这样的风气不好,她是绝对不会盲从的。只不过,族中人背地里夸儿媳妇小邬氏贤德,说她抠门,她真的是怄死。
葛妈妈偌大年纪,还出着主意:“娘子,咱们姑娘还小呢,您何必担心这个。”
“我是不担心,如今她爹又不在家,哥哥读书还不成,她哪里好说亲。”许氏最担心这个。
葛妈妈又道:“今年咱们宣哥儿就要发解了,指不定就会顺利考过,到时候您可既是进士的妻子,又是进士的母亲。”
许氏听了这话稍稍安慰了一些。
殊不知,蒋羡提起宣哥儿的时候很可惜,他对锦娘道:“那孩子早年十分刻苦,大嫂几乎是手执竹鞭坐在书桌旁,如今大了,大嫂反而讨好他纵容他,也不督促他了。”
哪个人是天生就好学的,看宁哥儿这般都时常还得敦促,定哥儿更不必说,常常刮风下雨都想逃学,娘子不怕讨嫌,哪次不是打骂吼把人送去读书。
曾经在家里的时候,蒋六夫人对他们兄弟几个管的很严,他是最小的,虽然也得宠,但是学业上却是一丝不苟。
锦娘道:“今年看他能不能发解了,若是不能再说吧。”
且看魏大郎都是二十七岁荫官,三十岁才过锁厅试,有个官做。当然,人家一上来就是正六品的起居郎,相当于蒋羡考中进士后六年多,朝中有人提携才能够坐到这个位置。
但魏大郎的爹是高官,蒋宣的父亲辞官了,蒋羡即便能够荫子,肯定也是荫自己的儿子,不可能荫侄儿啊。
蒋羡则道:“常常找门路,还不如潜心苦学。大哥也真是的,以前当官说没功夫,后来辞官就走了,大嫂不管他的功课,他自个儿也不上心,真不知晓日后如何的?”
普通人的资质其实相差都不是特别大,缺的是持之以恒的学习。
就像弟弟魏扬和陈小郎相比,魏扬一路有锦娘蒋羡找的名师,有陪着他的爹娘,再穷也没少他读书的银钱,再加上他自己刻苦,所以才能够成功。陈小郎无人管束,也负担不起读书,如今能够成为管事顶天了。
甚至是锦娘,只能说有刺绣的天赋,但并不是真的完全的天才,需要不停地学习打磨,故而即便是现在她做出的衣裳都不会过时。
每次做的衣裳都是当下最时兴的,花样也一点儿都不陈旧。
锦娘不免道:“大房不是跟你过继的二哥关系不错么?不知道你那二哥会不会安排?”
提起蒋放,蒋羡冷笑道:“我二哥永远只欣赏有才干的,没才干的没能力没钱的,在他眼里就是死人。你别看他同我们家往来,那是因为我现下还有这样,并非是顾念什么兄弟之情。他的豪爽大方也是对外人的,咱们这些人什么相干都没有。”
锦娘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蒋放这样,日后别人也不会和他亲近的起来。
又说申、魏两家联姻,申七娘在魏家格外的不太习惯,整个申家都是完全不拘束女孩子的。魏家规矩森严,二夫人便是再温和,也是按照魏家的规矩来,晨昏定省,布菜伺候自不必说。
申七娘学识过人,拿着魏八郎所做的诗赋就讨论起来,起初,魏八郎还听几句,到底是在新婚,然而个把月之后,他就有些厌烦指指点点和说教了。
二人不免闹了一场,魏二夫人则把自己儿子说了一顿,让她和新妇莫胡闹。
申七娘见婆婆帮着自己,越发长了气焰,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在一旁的筠姐儿见她如此,心道我娘告诫我说婆母是不可能把儿媳妇真的当成自己女儿的,所以一时帮忙,只不过为了家族和睦罢了,似申七娘这般,到时候很有可能失了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