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锦娘从宋家回来之后,不知怎么倒是笑了,蒋羡见妻子笑了,忙道:“娘子,何故发笑?”
“我想起咱们夫妻再甜水巷的日子,那时候我成日想着赚钱的事情,还做书袋那些。转眼也是十几年过去了,你说这日子过的快不快?”锦娘现在虽然也做针线,但是完全非功利性质的。
但是那种疯狂赚钱,疯狂做针线的日子过的也挺充实的。
蒋羡握着锦娘的手:“娘子,如今才是好日子呢。”
“我也觉得,今日得见故人,故而才有如此感慨。”锦娘常常来往的魏夫人孟夫人都是功成名就之后认识的,乍然见到旧人,便有些想去过去的时光。
次日,宁哥儿休沐回家,还带了两位府学的同学来。一位姓房,一位姓况,蒋羡和锦娘对他们跟自家子侄一般照顾,房家郎君虽然并非豪门贵胄,但身上有一股淡然之气,小小年纪很是沉稳,况家小郎看起来很是端方。
见过大人们之后,宁哥儿带他们到自己房里说话,况小郎很实诚的挠了挠后脑勺:“蒋宁,你家跟皇宫似的。”
宁哥儿耸肩:“况师兄,你也太夸张了,我家算什么啊。我爹娘也是好不容易才买下这座宅子,家中比起那些富贵人家差的远呢。不过,我爹娘喜藏书,咱们等会儿用完饭,就去看书吧。”
房、况二人都说好。
到了饭点,蒋家也没有饕鬄盛宴,简单的六菜一汤,一道凉拌菜,两道青菜,两道荤菜,一道炸丸子。
锦娘这边和蒋羡一起用饭,她道:“我看宁哥儿的这两位朋友都不错,明年听说开封府要拔贡上舍一人,内舍两人进太学,真希望他们都能被选上。”
“万一咱们儿子考不上怎么办?”蒋羡头一个想的是要不要打招呼。
锦娘道:“考不上就继续读啊,这般年纪不读书做什么呢?即便是靠着关系进去,也名不正言不顺。”
蒋羡呵呵一笑:“娘子说的是,我也是这般想的。”
“你这般想的就好。”锦娘还怕蒋羡帮儿子走后门,见他这般说,很是欣慰。
宁哥儿他们吃完饭,就去花园的藏书楼去,罗叔每次看到宁哥儿都会喊:“秀才哥儿回来了。”
本来自家人喊喊就罢了,今日在他同窗面前喊,宁哥儿脸羞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