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邬娘子的儿子百日宴,专门下了帖子请锦娘,锦娘看近来天气回暖许多,才欣然过去。也是在这里,锦娘还见到了女儿未来的妯娌申七娘。
这申七娘原先见过的时候,相貌不似其父,生的颇为清秀。
今日再看,描眉敷粉,打扮的十分入时。
邬娘子的确是个贤惠人,她抱着孩子出来给大家看,还把庶女也特地推出来介绍给大家看,作为主母可以说是毫无可挑剔之处。
锦娘却想这也是一种处世方法,用魔法打败魔法,你们不是处处爱挑刺吗?我先让自己表面做个三从四德的人,从而你说什么都有贤惠附体,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得罪我的人,隐忍不发,再一击就中。
“魏姐姐,你抱抱这孩子。”邬娘子笑道。
锦娘收起思绪,抱过来这孩子,额头生的方圆饱满,她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给他养娘拿着:“这孩子一看就有福相,我看将来是做官的,很有做官的样子。”
邬娘子含笑:“魏姐姐真是过誉了。”
“不是过誉,我看这孩子很不一般呢。”反正锦娘发现有时候夸人家的孩子,甚至比夸大人自己还让她们受用。
午宴用完,锦娘在戏楼听了一会戏,旁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位苏夫人,她家小女儿正生闷气,她正小声劝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申七娘素来嘴巴厉害,是个属蟒蛇的,你和谁置气不好,偏偏和她置气,也真是的。”
“她是和你姐姐处不好,所以故意找你晦气呢。”苏夫人撇嘴。
母女二人窃窃私语,锦娘听了个正着,但她也没有完全听信苏家母女二人的,就对申七姐印象不好。但是回来之后,也会给女儿提个醒。
熟料筠姐儿道:“其实女儿知晓她为何那般?”
“啊?”锦娘诧异。
筠姐儿就道:“您不知晓申七娘原本是说亲给七表哥的,我当时还见她写过一首诗,意思是她排行第七,七表哥也排行第七,二人有缘分呢。没想到她伯父父亲为她许配的却是魏家八郎,这可不是就心有不甘么?”
“你是怎么知晓的?”锦娘都不知道申七娘对此事耿耿于怀呢。
筠姐儿低头:“是七表哥告诉我的。我说起那首诗,七表哥就连忙说他不是朝秦暮楚之人。”
原来是魏七郎说的,锦娘笑道:“你们有商有量的,这就好。”
“什么有商有量的,也就是偶尔说几句话罢了。”筠姐儿笑道。
女儿这个环境,要自由恋爱比她那个时候还难,锦娘毕竟自己当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小门小户的也没什么人说,但女儿大家闺秀,平日出二门都难。官宦人家自有一套规矩,锦娘也是看中魏七郎情商颇高,知情识趣,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化解尴尬,会说话,不会让人反感。
到了三月,锦娘就有些想丈夫了,毕竟他的生辰,自己不在身边,也不知道他怎么过的?
好在一直都有事情做,姚掌柜和范庄头上京了,前年是让刘豆儿去吴县带了钱来的,就没让他们俩上京,今年他们过来,听闻府上有喜事,都各自带了贺礼前来。
锦娘也把自己做全福人得的茶叶各自赏了十饼给他们,又有几尺织锦布头,各自赏了两套绸缎衣裳,给了他们一年的工钱,还让罗大安置他们。姚掌柜上次见锦娘派人过去吴县视察,倒是战战兢兢起来,这次带了七百五十贯银钱上京,还有锦娘让他帮忙带的青撬纱。
今年范庄头送了五百贯来了,因为多买了一百亩的桑田果园,出息不少。
青撬纱既然送过来了,锦娘便开始绣茉莉花,让筠姐儿打理范庄头送的土产,阳澄湖的大闸蟹做成的蟹酱一小坛,再有用水桶养着的白鱼、银鱼和白虾,果酱十罐。筠姐儿把白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