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忍不住跳出来道:“可是我儿子是跟你侄儿他们出去一起吃饭就没回来了,我的儿子啊……”
“你也别说你儿子,就连我儿子和你侄儿不是也不见了吗?”窦二夫人看向她。
窦二老爷皱眉:“什么?大郎也不见了。”
“多稀奇啊,儿子不见了三天,做老子的却什么都不知道。”窦二夫人都气笑了。
小妾连忙装死,窦二夫人则看向她:“大不了的玉石俱焚。”
“夫人在说什么呀,我怎么知道这个。”小妾慌乱往后退。
窦二老爷则看向柔弱的小妾,对素来刚强的妻子道:“她一个妾室奴婢,你自己儿子不见了,也不做声,倒是怪在她身上了。”
有时候,窦二夫人想夫妻过成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是谁的错。故而,她冷下心肠看向窦二老爷和那个小妾:“我再说一遍,我儿子要是不在我跟前,大家要死一起死。”
小妾看到她这样,有些怕了,小声道:“既然是跟雪儿一起不见的,我去问问吧。”
连路引都没有的两个人能跑多远,甚至他们出门都很少,出了扬州城,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在哪里。小妾连夜就让她哥哥把人找回来了,同时,小妾的两个儿子也回来了。
小妾慌张跑了过来:“我的儿啊,你们有没有受苦啊?”
那两个儿子却笑道:“没有啊,蒋表兄带我们去一处采风,正好我们还带了画回来呢。”
小妾想向窦二老爷告状,窦二老爷反而喜道:“把你们的画展开我看看。”
两个儿子又展开了画,窦二老爷看了立刻赏析起来,小妾却觉得自己没个好娘家人,窦二夫人却是看明白了,窦二老爷分明是不敢真的开罪蒋家。
但她对丈夫看明白了,对儿子却无条件的宠溺。
这位窦家大郎也是个被宠坏了的,被找回来之后,不仅不觉得母亲含辛茹苦费心找回他,反而道:“娘,您就成全了儿子吧。”
窦二夫人气的头脑发昏,还是蒋羡颇会说话:“这是表弟吧?你和那位姑娘的事情,我听说之后十分感动,真是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窦大郎正值青春叛逆期,别人越反对,他就越是沉迷其中,如今见蒋羡也赞同他,神情完全轻松起来。
不过,又听蒋羡道:“说起来,我有位亲戚,也是和你一样,后来却是抱得美人归,你猜是怎么样?”
窦大郎忙问起来:“还请表兄教我。”
蒋羡笑道:“我这位亲戚原本家中不同意,后来考入太学,被一大户人家选中做了女婿,那女子嫁妆就五千余贯。后来,妻子又十分贤惠,见丈夫原本有心爱的女子,主动帮丈夫纳入门中。你这般私奔而去,实在是太过莽撞了,你二人凭引没有,身份没有,到了外地怕是难以存活。她若真的爱你,便是做小又如何,只要你们不分开,不就好了?”
……
锦娘听了半天,咋舌道:“你这人也是缺德带冒烟的。”
“我想窦大老爷马上就要回来,将来大郎若是真的出继,于我而言,岂不是好事?”蒋羡只把自己的盘算说给妻子听。
妻子却是摇头。
“娘子不同意么?”
锦娘笑道:“我总觉得人不要太过涉入别人的因果,就像是好话救不了要死的鬼。咱们此次过来是帮亲戚的,既然帮了,就早些赴任而去。这窦大郎,这么大一个人,看不见母亲为他付出,妹妹都为他着急,即便真的中了进士,此人我看也是个草包。”
她素来不信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话,故而又道:“一来他是非不分,那个是他母亲对头的侄女,他却视若无睹。二来明明知道他爹不中用,母亲妹妹前途命运都系在他身上,却毫无察觉,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