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季中赛打到现在,逆神和三十一大强队打了一个轮回,白柳是唯一一个逼得他使出了这个技能的玩家。”

“这场对决越来越有看头了!”

大屏幕内,白柳和陆驿站分别站在湖两边的铸台上,风从他们两个人之间寂静无声地吹过,一片树叶落在湖的正中央,晕开水中月的层层晕光,四周的地面上都是重剑和刀砍出来的一片狼藉,地上全是交错又深刻的刀痕。

“这就是你之前拼死都要护住牧四诚留在游戏里的原因吗?”陆驿站看着对面的白柳,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滴血,脸上却带着无奈的笑,“我上次救你,让你发现我还留有这么一个杀手锏,可以随机将人从游戏里遣送出去。”

“留下一个队员,可以用这个队员消耗掉我这个技能。”

“你倒是针对我做了不少布置啊。”

白柳浅淡地回答:“差不多吧,就和你针对我做下的布置一样。”

月亮终于转到了深蓝色天空的正中央,陆驿站和白柳同时抬眸看了湖面的对方一眼。

十八岁伤痕累累的陆驿站,十八岁伤害累累的白柳,他们穿着被对方砍得褴褛的校服,被夜风吹动着衣摆,站在高考湖的两边,彼此平静地对峙着。

皎洁的月色从顶端倾斜下来,落在湖面上,泛起一层幽暗的银蓝,就像是神明含笑注视的一只眼。

白柳不偏不倚地和陆驿站对视着。

陆驿站静了一下,他忽然很释然地笑起来,笑得眉眼都弯起来:“白柳,我有没有说过,你和十八岁的时候差别还蛮大的。”

就算是一样的外貌,一样的装束,一样地站在湖边。

但白柳不再单薄了,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陆驿站,明明是一个人站在这里,但却好像有很多人站在他身后一样,有一种绝不后退的攻击性。

“你长大了。”陆驿站深吸一口气,他将重剑抵在自己身旁,然后垂下眼帘,看着湖面里依旧年轻的自己,呢喃了一句,“……我老了。”

我的身后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人会因为有所依靠而长大,也会因为无所依靠而衰老。

深黄色的月亮层层晕开,湖面里出现了一套桌椅,高考湖的最后一个地图开启了。

陆驿站和白柳同时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