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尔的手伸入白柳散开的衬衣下摆里,冰冷的指尖触感从腰侧一路似触非触地上滑,最终伸开蜷缩的手指,停在了心脏的位置。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是因为恐惧现在的我吗?”

白柳用被绑住的手盖住了眼睛,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息:“不是。”

“我能感受到你在害怕。”塔维尔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白柳能感觉到对方靠他靠得很近,“一个快要完全变成怪物的邪神,不愿意放你离开,很可怕,是吗?”

“但就算这样”塔维尔握住白柳的手腕,猛地拉开了白柳盖住眼睛的手臂,神色平和地强制地固定住白柳,让白柳直视他,“我也不允许你逃避我。”

“从你自己要直视我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害怕我的权利。”

白柳纯黑的眼睛里慢动作般地倒映着塔维尔的脸和翻飞的银蓝色卷发。

满是骨刺的鞭子上的黑色停滞了一瞬,彻底爆发般地向上。

白柳抽出鞭子瞬间解脱了禁锢,鞭子缠上塔维尔的手臂,往旁边一甩,把塔维尔从他的身上甩开。

塔维尔望着从他身下逃开的白柳,眼眸一空,背后的湖水宛如沸腾一般地疯狂灌入他的背部。

他抬头望着站在另一端的白柳:

“对我的信仰,被你抛弃了是吗?”

“我对你不再是信仰了,谢塔。”白柳握住垂落身侧的鞭子,上面只有一个点是纯白的了,他语气非常平静。

“那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塔维尔问白柳。

白柳静静地望着塔维尔,纯黑的眼眸里倒映着湖水里的红色涂料,折射出一种隐约的红色,鞭子上仅剩的白点被吞得只剩一个边缘。

“而我们之间的其他关系,在你无法作为一个个体存在我的身边的,连记忆,灵魂都不能够保留的情况下,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现在探讨任何关系,都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所以我想了想,觉得实在没有探讨的必要。”

白柳弯起眉眼,歪着头笑了起来:“所以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白柳手里的鞭子一挥。

满是骨刺的鞭子直接冲向了塔维尔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