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探去，“啪”地一声，客厅那顶精美华丽的大吊灯照亮了黑暗的别墅，贺行洲也看清了怀里陈湉那双红彤彤的眼睛。

“这是怎么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陈湉的眼泪涌出眼眶，顺着那张小脸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你怎么才来呀？”

这就冤枉贺行洲了。

这一周贺行洲回了一次古苑，可陈湉并不在，打电话问了助理，他才知道她回了趟家，也是在第二天，收到对方“回家”那条微信。今天自己倒是知道对方回来，这不，看到那条微信就直接过来了，瞧，他多会体贴人。

“你不是回家了吗？”

“那之前呢，我回家之前呢？”

哦，这是在跟他翻旧账了。

贺行洲笑笑，抬手轻轻拭去陈湉脸上的泪痕，温柔极了：“这么想我来啊？”

“我想不想很重要吗？我想你就会来吗？”

并不会。贺行洲心里答，但他手的动作依旧温柔，泪不停流，他也不停地一遍遍轻轻拭去。

男人的沉默已经告诉她答案。

陈湉侧头躲开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掌，退出他的怀抱，但她并没有转身上楼，她就安静地站在原地，脸固执地往一边侧着，眼眶不断掉着泪，可嘴里一声呜咽声都没有发出，这副样子当真是伤心可怜极了。

眼见着对方泪流个不停，贺行洲无奈，认输般地上前抓住陈湉的胳膊又拥入自己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相拥着站在客厅。良久，陈湉低低柔柔的声音从怀里传来，贺行洲并没有听清，低头问：“什么？”

“我说，你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

这回听清了，但贺行洲还是没出声。没有，贺行洲只在心里回答。

这种问题并不是他该回答的，也不是他们这种关系该去回答的，那些答案太认真，他给不起，她也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