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对。
金发alpha的状态很不好,明显已不适合再进行任务。他好像被彻底击溃了,听完任务后没有说话,什么也没有提,只是一语不发的站在角落,过了一会安静的独自回到卧室。他不愿意看见向云和沈兆蓝的接触,每次看到两人间的互动,仿佛被火焰烫伤般移开视线。更多的时候,他一个人窝在自己的房间,逃避一切般与外界隔绝。
邓亦的易感期紊乱很严重,敲击手术室门再次受伤的手臂没有得到医治,炎症反应使整个人高烧不退,加剧了易感期的不良反应。身上散发出浓烈的的信息素,在被纽特提醒后喷了阻断剂,非常听话。
纽特记得邓亦以前很少会这么乖乖听话的喷抑制剂,就算向云怎么劝也没用。
更多的时候,他一个人窝在自己的房间,几乎不会走出房间。
头又重又痛,脑浆几乎化成了液体微微一动都如同搅碎般难受。邓亦昏昏沉沉,想就这么睡过去,却又睡不安稳。他总能梦见过去的事情,过去的记忆如同波光碎片般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邓亦不敢面对向云,也无法接受真相。
爱像皮肤一样长在身上,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被剥离的那一刹那,才知道是疼的,紧接着痛彻心扉。他才知道原来,他曾经那样的被爱过。
与生来未感受过爱的两个将军之子不同,在爱中长大的邓亦感情更加细腻,而这份细腻的情感也使他必须在爱的滋养下才能存活。当他从爱中被剥离出来,他感受到的痛苦远比从未感受过爱的人更加难以忍受。
他本可以忍受这一切。
如果他不曾见过向云,不曾体会过向云的爱。
可是他已经尝过爱的滋味啊。
给了他身为将军之子本不应该得到的爱,再把这些爱一点不剩的全部夺走,这样对待一个人,哪怕是那个混账的小金狗,也多少有些过于残忍了。
邓亦好像最受主人宠爱的小狗,被抛弃后仍然坚持着自己的信念,苦苦等待着主人回来。而等到最后的结果却是,它永远要被流浪了,小狗直到迎接它的老去和死亡,都不能回到主人身旁了 。
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向云吗?
邓亦大脑昏昏沉沉,意识难以集中。他费力的从床上撑起身体,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疲惫的蓝眼睛中,那抹最后微弱的光亮暗了下去。
门外的人,不是向云。
“喂,你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不是你哥,就这么区别对待?”纽特背着个挎包,颇为埋怨的絮叨着。
“有什么事吗。”
“嗯,也没有啥重要的事,就是来和你说一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