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嗓子都哑了,他才堪堪放过我。
下山的一路,风和日丽,春意盎然,许许多多的小动物从山林里蹦出来,跟随着我们,从半山腰跟到山脚,又跟到林海深处。
我靠在一颗树下,取出速写本,将这一幕记在纸上,也记在脑海里。
沿着公路,我们手牵手一直走了很远,走到月升日落,我竟也不觉疲累。但那林却执意要背我,我只好乖乖从命,趴到他的背上。
“今夜的星星好亮,那林,你看。”
“今夜的月亮,也特别美,和以前,不一样。”他仰起头。
“明天我们就回江城,结了婚,就去青岛度蜜月,怎么样?我爸和那些孩子们,都在那儿住着。我们坐船出海,在游艇上住几天!”
“好,去看海。”他拥紧我,语气有难抑的激动。
去看海。这跨越数百年的愿望,终于得以圆满。我吻了吻他的脸颊,一片花瓣落到我们的唇间。
托了老同学帮忙,那林这个黑户在半月后得以在离江城不远的农村里落户,一拿到他的户口,我便带他立马办了身份证,然后马不停蹄地和他去民政局拍了双人大头照,领了结婚证。
“你看你,怎么笑得这么傻?”回去的车上,我捧着证,乐得停不下来,身旁那林摘下墨镜,咬住我的唇,“不许笑话我。”
“就要笑话。咧着一口大白牙,你是不是从没这么笑过?”
“是啊。”
“那你以后,可以这么多笑笑,我喜欢。”
“染染,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嗯。”我点点头,“名正言顺,合法夫妻,再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