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躺着的打火机。
她眨了下眼睛,心里那点不放心突然又克制不住地往涌,心跳声隆隆的,甚至听不见林清让在身边接着说了些什么。
夏棠忽然又把手揣回口袋里,掠过他,用力按电梯的向下键。
“等等再说。”她看向林清让,“我现在没有时间。”
下去时还那么空的电梯,在向上时却仿佛突然遇到重重阻碍,每一格都进展得无比艰难。她没办法,只好放弃电梯,在门前套上靴子,跑下楼道。
靴子踩着楼梯,在楼道里咚咚咚作响,她气喘吁吁跑到楼下,四处张望,终于瞥见一个可能的方向,追上去。
路边,男生正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夏棠叫他:“陆霄。”
对方像没听到,她只好又出声:“你等等!”
她很少这样直接叫这家伙的名字。
从前他们离得都很近,近到不需要叫名字也能清楚是在称呼谁。
从小夏棠的父母一直教育她说,对待雇主要用更尊敬的称呼,不能直接叫名字,可她不想叫那种好像低人一等的称呼,在有大人在的时候不叫他,在没有大人在的时候只叫他“喂”。
夏棠跑过去,没扎起来的头发在风里被吹得乱七八糟,只穿着单薄的家居睡裙,到他面前,膝盖和脸都被冻得有些发红。
陆霄终于看向她。他的指骨上有细小破皮的伤口,看着能让人想到,刚才分开的短暂时间里,握紧的拳头是怎么砸在墙壁上。
表情欠缺的面孔,只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瞳有了些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