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影里,有束利光投来,“我们算什么关系?”
这家伙是完全不懂什么叫装傻和遗忘的艺术吗?
夏棠又晃一下腿,含混随意地说:“就……这样的关系啊。”
在被追问之前,她抢先从柜子上跳下来,喊着还有事溜出杂物间,倏地消失在走廊上,灵活得像尾泥鳅。
只留陆霄在身后看着她扬起的发尾。
第二天是个阴天,铅灰色的云层覆盖天空,乌沉如奶茶里浓密的雪盖。
夏棠到学校才发现自己忘了带好几门的课本,晚自习不得不请假回去,正撞见轿车驶进庭院。
黑西装的助理拉开车门,陆霄从里走出,料峭的冷风里他穿得很薄,风吹得衣襟猎猎,身影颀长,眉眼比平时还要清晰锐利,衬衫也是深灰色,好像一整场连绵的阴雨和乌云。
助理将他的书包交给佣人,朝他躬身点头后,开车离开庭院。
宅子里的气氛比往常还要古怪,陆霄没有进门,站在冷风里眼睛乌沉,望着远处黯淡的天色,下颌微抬。
从夏棠的角度可以看见他袖口的红色血迹。
“你受伤了吗?”她站在走廊上问。
陆霄才发现她,目光微微地一顿,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瞥到手肘,低头漫不经心地卷了卷衣袖,淡声说:“不是我的血。”
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