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姐有孕在此,做弟弟总要过来看望。只要见着面,总是有软磨人的时候。

那里料想自个儿受刺,人便急眼的送上来了。

什么再不相见的话,也只有席从雁自个儿愿意相信。不过是拿来刺一刺人,瞧瞧他弟弟的心肝儿究竟有多硬。什么再不相见?他与他从雁弟弟日后都是要在床榻夜夜缠绵……

赵谦自问不是重色欲的人,可这色与欲都皆是他弟弟,那便是不同。原就很是怜爱,破了纸糊的一层便更想疼爱。况且他弟弟身躯更是不同,明明是个男子,怎地还生了那样娇嫩的一只牝户。平日里衣袍裹身,很是规矩的勤奋少年郎,乖巧唤着自个儿二哥,胯下阴阳揉合,两处洞穴……

他从雁弟弟,若是自抚慰了,下边会自个儿湿软了么?之前压着人试了,似乎是有一点儿,可惜他弟弟腿实在合的紧。

赵谦身躯紧绷。

也怕听见他弟弟心肝儿太硬,便是说了断绝也不肯退让。

“二哥见不着从雁,便不会为难从雁。”赵谦闭目,除却声音虚软,一往如常的温和。他这人一向如此,从不会疾言厉色说什么狠话迫人。朝堂上如此,对他心尖上的人更是如此。

屋子中没得声响。

他时才动了左臂,大抵还是拉扯到了伤口,左肩胛骨那一处断断续续的泛疼。昨日被人持了匕首冲上来,那人要取他性命,两人滚打作一团,手里没得器物终被划刺入皮肉。

归来叫了太医敷药包扎,一夜无事。约莫是伤口起了炎症,发了高热才叫他一时不醒。这会子趁伤逼迫,软他从雁弟弟心肠。

赵谦撤回来的手搭在床沿。突然触碰了到温热,内里惊喜。那温热又半握住自个儿的手。

席从雁脑袋混沌,他现下乱的很,什么也想不清楚什么也不明白,唯一个知道的,便是他与他二哥不能够就此断绝!说自个儿肯了他张不了口,于是学着赵谦前一会子的动作,伸手半握赵谦搭在床沿上的手。

除去幼时他姨娘姐姐牵握过他,再没得旁人。与赵谦或许牵握过,但他却是头一次因着情爱去握另一个人的手,还是个男子,还是他兄长……

他脑袋胡乱的很,亦不管自个儿对他兄长有没有情爱、好不好龙阳,眼下他只求着,不能够与赵谦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