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乱民就甘愿弃械投降。”
“不错。”
“可陛下却一意孤行,不肯与之谈和,还要杀一儆百、将乱民车裂示众,此等暴虐之举,使得奚州乱民越剿越多,短短十日,已席卷数十县。”
“岂能妄议天子?”
“学生不敢, 只是不解。”
一双双困惑的眼睛望向夫子,一名学生大着胆子起身求问:“那些乱民,其实不过是一群吃不上饭的可怜人, 他们也能算得上‘民反德为乱’吗?”
夫子沉默少顷, 摇头道:“不算。”
夫子叹了口气, 对学生们说:“今日就先上到这里, 散了吧。”
别说是这些孩子,就连朝中那些大人们, 也无法理解皇帝近乎疯魔的举动。
明明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官民冲突,却因为皇帝残暴的手段,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从前的皇帝不说千古一帝,也算得上有为之君,不知为何脾性大变,成了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独夫。
甚至有传言说,皇帝如今的疑心病重到,就连那位从不离身的“内相”裴霁宰裴尚宫,都不能近身伺候了。
越来越多人怀疑,皇帝真的疯了。
那首“炀帝引血”的童谣,以广信县为中心,逐渐流传开。
更有人说,本次武举的魁首,便是童谣中的弑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