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送你们去对岸,别打了,再打出鬼命了!”
宋刚又揍了他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回头看向李昼,见李昼脸上没了怒气,才踢了踢船夫:“划船吧。”
鼻青脸肿的船夫忙不迭地点头,划了下竹竿,迫不及待地把船送到了对岸。
下船前,梅棠确认道:“府君果然在前面?”
“保真,绝对保真。”船夫哭丧着脸说,“能不能把我的东西还我?”
梅棠低头看了看写着考题的绢布,卷起来,扔进了忘川河里。
绢布刚一入水,便如进了油锅,河水沸腾冒泡,无数张脸一拥而上,转眼就将绢布撕成了碎片。
船夫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心口一痛,跪倒在岸边。
没了卷子,就要再等十年,才能报考了……
李昼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眼梅棠,转过身,看向前方。
一座斗拱飞檐,雕梁画栋的宫殿,已经隐约可见。
李昼心想,府君家还挺大的,摆起席来,也不愁放不下。
她已经闻到宫殿中散发出的烤羊腿、焗蜗牛的香味了!
嗯?
烤羊腿的香气怎么忽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