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了,”李稚面上犹豫之色更重了,但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星月节要到了,大人那日可有约了?”
青阙一愣,原来到临州已三月有余。
安岳远远便看见了自己房中亮着光。
推门一看,老师正俯身剪着烛心,瞧见他进来,便随口问了句,“回来了,你去哪了?”
“黄州守带着临州的官员在临院设了宴,邀我去赏雪。”安岳将被雪润湿的外袍脱下,放到一边。
青阙悬着的心突然就有了着落。状似无意的问话,其实他剪灯的手都停下了。
安岳走过去把老师手里的剪子接过,看了看被弄得一团糟的烛心,心中好笑,“我来吧。”
“他们怎么不邀我?”青阙被拿走了剪子,手心有些空,便从后面抱住了安岳的腰。
“您?他们哪里还敢?您来这么久,一出面便是罚。您既当自己不在这,那他们便只能陪您演下去了。”
安岳剪完了,想走开,后面却拖了个大包袱,这才惊觉今日的老师有些反常。这个时辰不缩在被窝里不说,还似乎格外的…粘人。
“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