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发现青阙画的是一只卧虎,身边还有一只鹤。

“和多木褚的事。我和他没有私情,也不知道他会去找父皇要这道旨。”

“同我解释什么?你该去和安岳讲。我知道你们的。”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乔川的影子还浅浅地投在他面前,青阙几乎要以为这个人已经离开了。

乔川本只打算提多木褚这件事,可对上青阙这样明显不愿与他多谈的模样,心底压抑的情愫像被突然引燃了一样。他不想再等了,他要紧一紧手里的绳子,好叫他的猎物不能再逃避。

他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语气里的难过像要渗出来一般,“那您呢?……您便一点不在意?”

青阙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乔川的小把戏,这个人惯会撒娇,拿捏自己的软处。可明知他是装的,也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

乔川果然正直勾勾地望着他,眼里的哀怨让人招架不住。

圆黑的墨渍因为主人的停顿顺着笔尖滴在了画纸上。青阙这才像被惊醒了一般,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在无意间竟画了一虎一鹤,“……”

“我不信小叔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为什么不愿意面对呢?”乔川有意站在了书桌边的台阶下,正好方便了他仰着脸看向青阙,像小时候那样。他比青阙还要高一些,仅站直了便会给人压迫感。但现在这样的姿势会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强势,甚至可以看起来可怜一些,“是我哪里让小叔厌恶了吗?”

青阙打量着乔川越来越挺立分明的轮廓,明明是一副可怜的样子,却突然间让他意识到乔川确实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跟在他身后、又或者能被他整个抱在怀里的那个全然柔弱的小孩子了。他长大了,已经是同他一样的男人。示弱只不过是这只野兽安抚猎物的惯用手段。

可即便知道这不过是假象,但当这只野兽向他袒露肚皮时,青阙还是硬不起心肠了。

他艰难地从那张敛尽锋芒的脸上移开目光,虚落在空气中,“岳岳知道吗?”

“知道,他同我一样。”乔川拿走青阙手里的笔,在一旁撂好。他状似无意地虚点过桌上的画作,“他不行,我也不行。但我们,我们可以。所以,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乔川真正想说的在肚子里滚了几圈最终还是烂在那里了,“您只该是我们的”这样的想法太过浓烈而强势,小叔不会喜欢的。他总是喜欢那些温和的、无害的小东西,最好是能被他团在手心里的那种。

即使两人都清楚他和那些特性搭不上半点关系,但不妨碍他按着青阙喜欢的样子来让他动摇。

小东西们总是楚楚可怜地先做些让步的。

“您要是没想清楚,也没关系。先别拒绝我就好,我也想像安岳一样照顾您,还有……抱着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