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光靠眼睛记住你。”

他们青梅竹马,朝夕相处多年,虽然俞婉每每对上他便如一只怒气冲天的小公鸡,恨不得跟他干一架一较高下,可他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过。那么多年,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他凝视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刻进心里,他了解她所有的小习惯跟小脾气,情绪被牵动已经成了本能。

何况,他无望地求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随便哪个神仙,只要再见她一面,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寇冲的眼睛太深邃了,饱含着形容不清的感情,沉甸甸,是苦的是涩的。俞婉刚还心跳加速,一对上他的表情,心口便抽了一下,猛地一下刺痛。她遵循本能上前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带着安抚的意思。

她柔软甜蜜的唇在他脸上啄了好几下,那种怜惜跟喜欢连他都感受到了,寇冲几乎立刻反客为主,在她离开之际穷追不舍纠缠上去,捧着她倒向床榻。他的吻压抑中透露出渴望,吮吸的力道恨不得吃了她似的,这个吻火热绵长,俞婉的嘴唇跟舌头都开始发麻了,几乎忘记了呼吸,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他细致地舔舐,最后缠住柔软的舌尖,彼此唾液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俞婉满面通红,嘴唇嫣红莹润,眼睛因为情动而水盈盈的,他才稍稍离开她,难得语气中含着一丝脆弱跟求而不得的痛苦,叹息道:“我好想你。”

这样的寇冲是她从未见过的,在她眼里,他从小就冷静自持,又聪明又勤奋,世界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仿佛天生钢筋铁骨,从不脆弱。可那个她认为顶天立地的男人靠在她怀里,像是无助的小孩子一样,诉说委屈跟想念,求她不要再离开。

俞婉心里五味杂陈的,要还是争锋相对的时候,寇冲要是敢在她跟前露出脆弱跟无助的一面,不知她要如何嘲笑他呢。殊不知,表现的再强大,他也是个人,在喜欢在乎的人面前,也会忍不住撒娇露怯。

此刻的俞婉只有心疼跟怜惜,不知要怎么疼爱才能给他安全感,两个人抱在一起一通表白,便黏黏糊糊地分不开。晚上奶娘喂了奶,将小姐哄睡着了,便抱去给俞婉。

小姑娘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吃一次奶,俞婉舍不得女儿,睡之前总要陪着睡一会儿再由奶娘抱走。吃完饭,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回来俞婉看了看女儿,没有将她留在房里,直接吩咐奶娘不用抱过来了。

奶娘诧异地看看俞婉,见女主人面含春光,眼角眉梢柔情蜜意,仿佛一颗熟透的桃子,处于最甜美可口的时候。再想想大人已经进了里屋洗澡,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孩子生下来也快两个月了,蜜里调油的一对夫妻,恐怕大人已经忍得不行了。

奶娘从善如流,抱着孩子去了偏房。俞婉总觉得大家好像知道他们俩在房里要做什么,脸上勉强忍着,其实还是羞的。等寇冲出来想抱她,她红着脸推他手臂,低声道:“我去洗漱。”

水是温热的,这个大浴桶是她找人定制的,里面既有坐的地方也有靠的地方,俞婉往里面加了一把用苍兰仙露制作出来的澡豆,连空气都是香的。她仔仔细细将自己洗干净,手抚到胸前,轻轻颠了颠,毫不夸张地说,真的像两颗放大十几倍的汤圆,又软又嫩,摸起来滑不溜啾,触感极好,比她孕前还长大了不少。

想到那个人之前忍不住的时候叼着她胸前的一团,小孩子一般地吮吸,俞婉脸上又要红了。

她没有洗头发,放下来便是一把滑溜的青丝,带着香风回到房间,寇冲正坐在罗汉床前,手上捧着一本书在看。她刚进门他便扭头看了过来,一本正经地放下书,将屋里的大灯熄灭,轻轻牵住她的手,“天晚了,睡吧。”

俞婉别别扭扭地被拉上床,她睡在里面,帐子一放下来,整个空气都昏暗了。他们盖了一床被子,感觉到身边塌下去一块,随即火热的胸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