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还没好好招待,心里过意不去,叫萱草娘准备了一包吃食,好说歹说劝着收下,将人送走,家里终于清净下来。

这些时候,外面的宴会没必要俞婉一般都不去,寇芙也不去,累了几日终于可以歇息了。家里就姑嫂两个,晚饭俞婉叫萱草过去喊寇芙过来吃,那边院子回话说寇芙一大早去城外跑马,还没回来呢。

这兄妹两个,亲娘出嫁,这么大的事,一个也不在。他们这么反感,胡杏娘看在眼里,也不知会不会后悔一意孤行落了儿女的面子。

难得晚上这么安静,俞婉将苍兰仙露兑出来,混在润肤的香膏里,洗完澡后涂抹全身。她那些瓶瓶罐罐越积累越多,有的已经空瓶,总没时间好好挑拣,将手上抹好了润肤乳,把匣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清点。

俞婉摸着满桌的香脂香膏,很快发现少了一样,且是极为重要致命的一样,正是她一直用得避孕药。找了半天,衣柜梳妆柜连书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不应该啊,就算吃光了,盒子也还在的,而且她清楚记得,寇冲回来那一晚她还看见了。

那一晚她没吃,随后放在了哪里?

脑中电光石火一闪而过,突然想到寇冲这几日的异常跟沉默,俞婉第一反应便是慌乱。他肯定知道了,难怪那么不对劲。可是转念一想,寇冲那样的暴碳性子,又一直心心念念要孩子,若是知道她在吃那种药,绝不会如此平静,甚至躲开她,不闹得翻天覆地才怪。

可是他这段时间的逃避如何解释呢?她的屋子只有他才能带东西出去,大姐儿跟萱草从不会未经过她同意便乱动。毋庸置疑,药肯定是他拿走的,出于某种顾忌没有跟她吵,说都不说一声跑出去平叛,心里肯定不痛快。

俞婉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也没发现,她此刻揪心的,并非寇冲发现她避孕之后的质问,反而是他的心情跟想法。无形中,她已经越来越在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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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

俞婉想见寇冲,只好在家里焦急耐心地等待。一直等到胡杏娘回门这一日,新婚的滋润叫胡杏娘看起来又年轻了几岁,容光焕发,满面嫣红,穿着娇艳的衣裳,浑身上下散发着妩媚之态。俞婉在上房坐了一会儿,等寇芙过来,一直没等到人,倒是等来了罗衣。

罗衣已经快要临盆,挺着老大的肚子不辞辛苦地四处走动,有时候俞婉想一想,真是不明白她图什么。胡杏娘要跟罗衣说悄悄话,俞婉退出来,去寇芙的房里找人,小丫头说寇芙一早就出门了,不会还躲着胡杏娘吧?俞婉站了一会儿,打算去作坊消磨时间。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出门,寇冲后脚就回来了,一身风霜之色,将马交给门房便朝院子奔去,里面没找到俞婉,正要问萱草。上房刘妈妈进门,请他过去说话。

胡杏娘此刻正在跟罗衣抱怨呢,成亲那一日,儿女都不在,胡杏娘大失所望,但她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寒了儿女的心,也不愿意苛责寇冲跟寇芙,反而将一切的过错都怪在了俞婉头上。若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就会劝冲儿为她送嫁,给她撑腰;若她是个合格的嫂嫂,芙儿哪里会给亲娘甩脸色,半点教养也无。

都是俞婉哄着儿子跟她生分了,好端端的给芙儿请个先生,教学问教得心都大了。她此刻很后悔刚刚将俞婉放出去,该好好质问她一番才是。

胡杏娘扶着肚子,没好气道:“别看你跟我家这媳妇是一门子的姐妹,要我说,她哪里比得上你,进门到现在,一件衣裳没给我做过,更别说伺候茶饭立规矩了。要不是当初她那个爹扣着我捞好处,我怎么会同意她进门,果真是冤家呢。今儿是什么日子,她倒好,撺掇着冲儿芙儿都不在家,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也就算了,你看她进门两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