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少了许多。

俞婉跟她隐晦的表示,罗衣是娘的客人,做子女的不好赶人家。她便对罗衣视而不见,只不过罗衣每每来寻胡杏娘,寇芙总要缠在一遍看她们说些什么,再悄悄来告诉俞婉。

俞婉虽注意上房的动静,不过叫端茶送水的小丫头留意,寇芙这么上心,俨然成了她的耳报神。吃过晚饭,俞婉打算去上房看看,走到门口,寇芙正从里面出来,小碎步跑到俞婉身边,光明正大的,“娘要接二叔一家来家里住!”

前些天下大雨,接连半个月,巷子里不知谁家的泄洪道堵了,臭了一条街,街坊邻里好多骂骂咧咧的。俞婉刚叫人将里里外外都检查过,又听说阳康镇压塌了好些房屋,寇二叔一家的房子塌了半边。二叔二婶先去了永平卫,周夫人借口家里人多房屋少,给了二十两银子将人送了过来。

胡杏娘不说拒绝,竟是求之不得,连连叫刘妈妈去找俞婉安排二叔一家住下来。寇芙以时间晚了,嫂嫂马上就会过来为由,将人拦了下来,又悄悄出来通风报信。

俞婉安抚地拍拍寇芙的手,进了门,二叔一家三口,两口子黄黑面膛,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一家人都是灰麻的衣裳,风尘仆仆背着小包裹。

二叔闷头不说话,二婶坐在胡杏娘下首,笑出一脸褶子,“我就说大嫂不是那等人,哪有看亲戚遭难还赶出门子的。大伯顶有本事,就这点眼光不好,大嫂哪一点不比那个二房强,早该将你迎回去主持家事才是。大伯那么大的家业,凭什么便宜不相干的人,倒不是我们想什么,只凭大嫂这些年过得这么辛苦,将冲儿芙儿养得这么好这么有本事,我们就只认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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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请

胡杏娘看似谦虚,实则认为妯娌句句在理。往些年二房一家比她好过多了,又欺负她孤儿寡母,要她的强,时不时就要挤兑她。现如今也有求到头上的时候,就算心里不想二房住下来,可她就是喜欢看二妯娌仰人鼻息、巴结她的模样。

“如今我家里是媳妇管家,看着虽是这么大个宅子,家里人又多东西又多,还真不知道有没有空房子。”胡杏娘拿乔,不肯轻易松口。

二婶知胡杏娘跟着儿子发达了,吃香的喝辣的,早就想来续续亲戚的缘分,看能不能得些好处。此刻看胡杏娘的面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越发打叠起十二分的心思去恭维,夸得胡杏娘心神舒泰。

胡杏娘一个人红脸白脸全唱完了,完全没有俞婉发挥的余地。而且她也不好当这个恶人,反正寇冲给了她不少银子,给他的亲戚花点是应该的,名声上还好听。胡杏娘叫安排房子,俞婉就将空着的院子给了二房一家三口。

隔了两天,又给二房几人做新衣裳,给寇芙的堂姐添置了不少姑娘家的小玩意。胡杏娘把着中馈,她愿意花用,俞婉自然不会多嘴。寇芙到她跟前来嘀咕,姑嫂两个都想不通胡杏娘怎么突然巴结起寇家人来了。

寇建德很明显不打算再续前缘,她就是把整个寇家笼络过来又有什么用。俞婉将家里的事情写在信上,一一讲给寇冲听。她原本也不想将信写得长篇累牍的,寇冲不管那么多,将他自己的事情从早到晚,事无巨细全写在信上,修长城相关的工程也不管她听不听的懂,一封信总有四五页。

他自己写得多,同样的条件要求俞婉,将一日的行程记录下来叫他知道。俞婉哪有那么多事情可以讲,只好讲家事、讲作坊跟生意、讲夫人外交。而寇冲不但将她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得很认真,还附带自己的看法或者给她出主意。一来二去,俞婉便习惯跟他通信,哪怕全是自己生活的琐碎,仿佛两人就在一起,互相看得见彼此的生活。

而寇冲每封信的末尾,必是一句‘今天也好想你’。俞婉指尖摩梭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