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她们美,再穿得鲜艳夺目,她们又有话说了。”反正叫婉婉穿得美丽动人招摇过市他是不乐意的,他在的时候不管如何都能护着她,不在家怎么都觉得不放心。

“话都叫你说了才对。”

寇冲笑了笑,额头抵在她发间,轻微蹭了蹭,恋恋不舍,“真不想和你分开。”

俞婉眼眶发热,“快走吧。”

这一天少了个人在家里,时间便过得极为漫长。俞婉从来便习惯一个人,往常制作香膏能在作坊里待一天一夜不出来。寇冲是个不甘寂寞的,只要在家便想跟她腻在一块儿,如同一体,同进同出。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就是亲亲摸摸,刚开始俞婉也不耐烦。

只能说习惯真是可怕,从不耐烦到适应再到沉浸夫妻之间亲近的美好,不过短短几个月。突然间少了这么个人,日子一下便空下来,一天仿佛变成了二十四个时辰。

在作坊忙上半天,养的细嫩的手便被石磨擦红了,俞婉只好回到家,看账本打发时间。等到天色稍暗些,叫来萱草一问,居然才过去半个时辰。俞婉扶住额头,还以为到了晚上饭点呢。

她这里无所事事,前头正院来人,说是胡杏娘找她说话。原来是永平卫来人询问寇芙的婚事,说是寇参将看上了一家。

俞婉莫名。寇芙才十三岁,谁家这么急?

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寇建德亲自传话来说的,寇建德走的时候寇芙刚刚出生,对这个女儿本就没什么感情,又不在一块,怎么突然想起她的亲事,十九八九是周夫人的主意吧。俞婉不动声色,“芙儿还小,公爹既然派人来说,想来也有考量,就是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家。”

“家里倒不错,说是永平卫指挥同知家的孩子,今年十五,跟芙儿年级倒相仿。前儿你公爹赴宴,聊起家里的孩子看他们俩年纪相当,这才提了一嘴。酒醒后想再问问又怕人家不过顺嘴一说,转念又怕人家当真找上门,是以先通知咱们。”

女儿的亲事不问亲娘就给定下来是什么好事?胡杏娘一副高兴的模样,显然全往好处想去了。她如今满心满眼惦记那边,俞婉不去戳穿自找麻烦,但也松口气,“家世是好的,就不知道为人如何,总要打探明白了才好。”

“我也这样说,不过给提个醒。芙儿一日两日大了,她哥哥那么大的本事,嫁妆从现在开始就该筹备起来了。之前那些年日子不好过,我虽教她识字也有限,正想叫你请个先生好好教一教,出了门子自家主掌中馈,不会看账本可不成。”

闹了半天,是叫她出钱,俞婉早清楚胡杏娘的秉性,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算大事,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又想到衡姐儿也大了,杜二娘能文能写,总不好将人家的女儿养成睁眼瞎,请个老先生,一次多教几个也便宜。

于是托薛仁甫帮忙,请了个六十出头的老学儒,虽没考中秀才,教导几个姑娘识字够了。当即便在作坊前院打扫出一件课室,连衡、寇言、寇芙每日都过去上课,俞婉闲来无事也过去听了几堂课,老先生授课虽掉书袋,一手字写得极为漂亮,草书、隶书、楷书信手拈来,将几个学生因材施教,再没有不放心的。

解决完这件事,日子又闲了下来。爹跟十三叔一天天关注着北面,俞婉时常能听到消息。

瓜州成了西北的屏障,界限离此不过上百里。距离虽不远,寇冲过去是公干,非召不能离开,她以为至少要半年见不到的人,不过半个月就回来了一趟。到家的时候正是晚上,也不惊动家里人,一个人在院子里冲了冷水澡,掀开被子钻进俞婉的被窝。

俞婉被他冰得一哆嗦,如今才四月份,早晚冷得很呢,黑暗中感受到他的欢喜,将一进来就朝她身上拱的人往开推,“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半年才能回来吗?”

“有一批石料从玉门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