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招了,请咱们过去不过了解经过并下达处罚。”

“天呐,怎么会这样?”冯婶发出惊呼,还是爹见识广些,“是点名要婉儿去,还是谁去都成?若只要店里的人去,刘掌柜陪我去一趟,我是当家的,你跟二姐相处日久。咱们两个也就能说清了。”

俞婉怎么放心的下,自然要一同去看看才能放心。没见到杜二姐本人,县里的师爷召见了几人,问了些关于杜二姐的事,记录在册,便请他们出去。

聚宝阁跟明府也算有些来往,却不过情面,师爷道:“犯人供认不韪,人证物证俱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虽已经签名画押,今儿却走不完流程。人命关天,自然要清楚了解全过程才好定案。至于犯人,这会子是不能见的,明儿上堂几位再来吧。”

走出衙门,爹长吁短叹的,听师爷的意思,这件事板上钉钉,似乎没有了翻供的余地。俞婉却不死心,再怎么杜二姐帮了她两年,朝夕相处,说是亲人也不为过,总要努力一番,才对得起相处一场的情谊。

一定要定为‘过失杀’2028字*长腿062老啊姨062整理

一定要定为‘过失杀’

衙门里没人,就是塞钱顶多送东西进去,却见不到二姐。第二天,县令大人果然当众审问杜二姐,在堂的还有连婆子,身边一个妖妖俏俏的媳妇子,想必就是桂花。若不是有衙役拦着,婆媳二人恨不得上去撕了二姐。连婆子哭得声嘶力竭,要二姐还她儿子命来,桂花唱作俱佳,却看不出有几分真伤心。

见俞婉一家人跟杜家医馆的人都站在外面,甚至攀咬两家纵容杜二姐行凶,恐怕是想将聚宝阁和杜家医馆拉下水,捞点赔偿银子。爹气得脸色铁青,不好在公堂上高声喧闹。杜家也脸色不好看,一个个不善地盯着连家婆媳

不过一个晚上,杜二姐已经不成个人样子,小袄上大片血迹,脸色惨白,形容枯槁,看得人心酸。

原来她一直没说话,堂上问一句,答一句,直到连家胡乱攀扯,这才开口,“大人,民妇是杀人不假,却是被逼无奈。那连谦乃是民妇前夫,和离已有三载,我跟他家再无来往,他却不放过我,先是指使连婆子找我要钱,一回两回总也不够。还叫我偷东家的东西与他私卖,我当然不肯,那连谦卑鄙小人,利诱不成改为威逼。拿小女连衡要挟我给他钱去赌,民妇没办法借给他几回银子,他还不知足,这一次找我出去问我要两百银子,如若不给,他就把小女带走卖掉。民妇爱女心切跟他撕扯起来,被他掐住脖子,慌乱间这才失手错杀他。连谦借钱,每每留下了字据,就收在聚宝阁账房柜子里,大人可随我东家去取。”

当即便下来两个衙役,俞婉点点头,刘达带着人走了。

俞婉关切地望着杜二姐,二姐却不看她,只面对‘青天明镜’的牌匾跪得笔直。听她陈情,听审的百姓议论纷纷,有说杜二姐实在冤枉,也有说她罪有应得,有赞明府大人英明的,也有期望从轻发落的。

一听有人求情,连婆子嘶声哭喊起来,“大人明鉴啊,这妇人实在刁钻,先前她在我家时便不事姑婆,不尊长辈,桀骜不驯。进门三五年一无所出,我儿为子嗣计,这才迎了二房进门,哪知她半点不知悔改,嫉妒成性,硬是要求去,带走我家大半家财。我儿找她归还,在她嘴里居然成了勒索,还恼羞成怒杀害我儿,求大人为老婆子做主啊。”

两面陈词不一,底下的评论转了风向,若连婆子所言非需,杜二姐却不算无辜,又指责起她来。俞婉不大清楚连家的事,可相处下来,依照她对杜二姐的了解,连婆子的话绝对不可信。

杜二姐杀人不假,只是按照法律,又分为‘六杀’,包括‘谋杀’,‘故杀’,‘斗杀’,‘误杀’,‘过失杀’,‘戏杀’等,在此基础上规定了不同处罚,分别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