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贴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谢晋宁觉得浑身发酥,跟裴叙在床上抱着说话太舒服了,像泡在温水里。
裴叙突然起身,他不禁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只见裴叙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等他折返回来,谢晋宁才看清楚是他的那根黑绳子。
谢晋宁霎时间无地自容、心神不宁,像是遭了电击,一动不动。他也没有说话,怔怔地望着裴叙。
裴叙拿绳子在自己的手上绕了两圈,发现他很难自己给自己捆起来,就坐下来,对着谢晋宁举了举,“帮我打个结,可以紧一点。”
黑色的绳子系在手腕上,巨大的色差带来视觉的冲击,莫名地色情了起来。谢晋宁没有明白裴叙的意思,但他还是照做,只不过系的不紧,仅是松松地拘着裴叙的双手。
还没等谢晋宁反应过来,裴叙就搡了他一把,他顺着力道躺了下去。裴叙长腿一迈,爬上床,跨坐到他的身上。
“帮我一下。”裴叙的语气又恢复之前的温和,还含着笑意。
谢晋宁被裴叙的笑容闪得心神恍惚,“什么?”
裴叙蹭了蹭他的下体,忍不住笑出声来,“帮我脱衣服啊。”
谢晋宁之前觉得下地狱也没什么,但是上天堂会不会更好一些,也不得而知,只不过现在……他觉得天堂也比不上裴叙。
裴叙真的很好,目睹了……那样的场面,竟然还愿意喜欢他,愿意亲他抱他,愿意跟他贴在一起睡觉。
“嗯,嗯…啊。”
裴叙难耐地喘息着,他坐在谢晋宁的身上起伏,绑在腕间的那根醒目的黑绳也跟着他的动作上下动作。
他说了今天要自己来,反复强调谢晋宁好好躺着,谢晋宁就真的乖乖躺着不动。
骑乘的姿势十分耗费体力,尽管裴叙平时喜欢户外运动,但碰到这样难言的姿势,他也感到棘手。只是自己动了几分钟,就觉得腰腹又酸又胀。
谢晋宁的眼镜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他觉得眼前的裴叙模模糊糊的。逆着卧室顶灯的缘故,裴叙整个人好像发着光。
于是,他看见了一个,模糊但是发着光的裴叙。
裴叙停下动作,正在喘气,一只手突然抚摸上他的脸。他睁开眼睛,看见躺在床上的谢晋宁双眼迷离地望着他,眼底似乎还有水光。
“阿叙,”他的嘴一张一合,“我可以永远爱你吗?”
“当然可以。”裴叙弓着身子,亲他的额头。
谢晋宁搂着他的腰,突然往上顶了下,裴叙惊呼出声,他被绑到一块的手抵住床侧,“你,你别…”
身下的顶弄突然快速起来,把他的声音搅碎成急促地呻吟。谢晋宁伸手握住他的大腿根,以便于使力,他的语气跟动作力度严重不符,像是在求情,“阿叙,我下面硬得好疼,很难受。”
裴叙被他的示弱语气惹得心疼,竟然真的开始担心起他来,“那怎么办?”
“我顶一下就好。”谢晋宁边说边开始他漫长地“顶一下”。
不同于方才的由裴叙主导的缓慢的性爱,瞬间激烈起来的抽插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只颠簸的船,摇晃得很剧烈。“等一下,嗯,等…”他惊呼着,膝盖再也跪不稳,重心晃动,被操得往前扑。
谢晋宁扶住他的腰,继续往上顶弄的动作,两人交合的部分发出“啪”“啪”的响声。深夜,四下都太安静了,裴叙耳朵里面只有自己的喘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他顿时羞臊得不行。
谢晋宁突然停下动作,伸手摸裴叙小腹的凸起,他按一下,裴叙就嗯一声。
“操进这里了吗?”
他拔出性器,坐了起来,跟气喘吁吁的裴叙接了个吻。然后把裴叙推倒,压在身下。裴叙的脸倒进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