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秒收起了那副情绪激动得不行的模样。
粥:……诶?
谭泽抹了把脸,脸色还是不太好谁输了球还能接着嘻嘻哈哈啊?!但他至少不是那副“老子现在就去以头抢地流血谢罪”的模样了,当下胳膊一伸,圈住了苏舟的后颈,把自己的汗抹了苏舟的半边身体。
“那么就这么说好了,”谭泽说,“我们一点点来,哪怕是为了我、让我能好受点、让我的心态能积极点,苏小舟,即使是现在这个很不成器的我,也试着信赖依靠我一点好吗?满足一下我无处安放的照料欲怎么样?而且我会更强更好的,我一定会的。”
苏舟的大脑空白了三秒……
……他省略了后面的话。
“你诈我?!”苏舟大喊!
谭泽轻哼一声。
这次换苏舟一把圈起谭泽的脖子了。
他晃着谭泽的脖子疯狂控诉:“你诈我?你诈我?你诈我??”
谭泽“啧”了一下:“请尊称这为‘因材施教’,别说诈人这么难听。”
既然他家小队友确实是有点鸡妈妈保护欲过度的倾向、他自己现在又是个硬实力确实没那么成器的,唯一能做的可不就是因材施教吗?
什么什么?你总是想着照顾我?
行啊,你那份“照顾”的初心是好的,但你的这份心会让我不好受啊,那么,既然你这么贴心,即使是为了我,也要做点让“我”感到舒服的事情吧?
让我感到舒服的事情就是你来依赖我、我来照顾你。
我话放在这儿了,你说你要不要做吧。
苏舟……粥……苏舟对此……这个……
……苏舟磨牙了。
“阴·险、赖·皮、混·账、无·赖!”他磨着牙说。
谭泽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话都懒得说了。
但还没几秒,谭泽就发现,苏舟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奇特得不行。
谭泽:?
“你又怎么了?”谭泽问。
这次换成苏舟“啧”了一声,环起手臂说:“没什么,就是发现你的这份阴险,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几乎一模一样。”
哦?
谭泽来了兴趣:“谁这么有品味啊?和我一样?”
苏舟这次是真的笑了。
笑容里带着点谭泽分辨不出的复杂。
“那还不就巧了,”苏舟说,“那个人的名字和你一样,都是单字一个‘泽’,不过人家姓‘萧’,全名萧泽。”
谭泽惊讶地张了张嘴:“……那还真的巧了,如果我爸妈没离婚,我现在就还是叫萧泽了。”
…
……
嗯?
苏舟愣了:“叔叔阿姨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谭泽莫名其妙:“我爸妈离婚了,你为什么要知道?”
苏舟:“你怎么没说??”
谭泽:“谁好好地突然对朋友大声嚷嚷‘我爸妈离婚了’了啊??”
本来想说话但发现进展不错就让手下球员自由发挥的陈教练:“…………”
陈清凡这才拍了拍手:“好了,剩下的闲话回去再说吧谭泽,虽然输了,但实事求是地说,从技术到实时应对到对敌心态,都非常不错。即使如此,也确实存在着几个必须要和你说一下的地方,这些等我们回去再说,现在”
陈清凡按着谭泽的肩,把他转向了观众席的一方。
那片本已经稍稍沉寂下来的红色方阵,在谭泽转过去的瞬间,霍然爆发出了更加洪亮的掌声与呐喊。
“你不应该感到如释重负的高兴,即使你打了一场漂亮的比赛。”
陈清凡按着谭泽的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