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一个世界顶尖的削球手对上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自己的状态是“正常线之上的”。

哪怕是奥古斯特·沃尔夫……

哪怕是奥古斯特·沃尔夫。

只是奥古斯特的状态被“削减”的程度会相当的少, 因为世界第一先生那本身过硬的实力,而其他逊色于本·诺依曼、或者与本·诺依曼相差不多、更甚至是与其旗鼓相当的人则

在与本·诺依曼对阵之后,次日的状态绝对会被削减许多。

这是不可避免也无法逃避的。

这才让罗德里格斯如此愤怒。

迭戈问他:“你这是认为,在对阵本之后,苏舟一定会在次日输给你吗?”

罗德里格斯本能否定:“我没有这么说!”

他转头, 看到了迭戈·托雷斯只能用平静平静之下是如细线般锋锐的眼睛。

……罗德里格斯冷静了下来。

他说:“我没有,迭戈,去年的我已经从本·诺依曼的身上吃足了苦头, 我是说, 因为去年的上半年赢了他太多次,于是下半年的那一场比赛里,即使我真的没有主观自觉,却下意识轻敌虽然并不精准,但的确可以用‘轻敌’来形容的那种……心理, 没有, 这次我完全没有。”

他弯腰捡起了被他摔在地上的笔, 看着凹下去的笔头“啧”了一声,把无法使用的中性笔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重新拉过椅子,又坐了下去,和坐在床上的迭戈面对着面,直视着对方平静又审视的眼睛。

哈。

罗德里格斯扯开嘴角,冷笑了一声:“你是想提醒我【不要因为苏舟在前一天对上了本·诺依曼,就以为室友绝对无法胜过我】吗?放心,我没有这么想,不止是因为去年诺依曼给我的教训,也是因为,你懂的,苏舟在我的这里,”他用右手的拇指反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在这里,对我来说有多么的特殊。”

“所以,不会的。”

罗德里格斯以冷漠的声音断言,虽然他的眼中有旺盛燃烧着的火。

“即使再次站到我面前的室友真的被诺依曼消耗的连拉球都有失水准,我也不会看轻他一分一毫。”

倒不如说……

灿金发色的西班牙人短促地笑了一声:“这就是职业赛场啊,赛程表也是我们所有人都会经历的一部分,如果室友真的被诺依曼消耗得太过,就不要怪我打他一个4:0了。”

另一头,英格兰国家队。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本次参赛的“约恩”依旧只有一个。

上一站比利时公开赛是卢卡斯·约恩。

这一次荷兰公开赛是哈维·约恩。

“哦哦,我和tiny啊!”有着焦糖色大眼睛的英格兰人惊讶地眨了眨眼。

安德烈堪称条件反射般地说:“我说了!不要!这么轻佻地!叫他!!tiny!!!”

哈维敷衍点头:“嗯嗯小安杰,我知道不要叫tiny tiny。”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我也说了!不要!这么亲昵地!叫我!!小安杰!!!该死这不是你能叫的称呼!你他妈的是在对谁说话?!”

哦哦,又生气了又生气了,哈维夸张地后退了几步,立马“躲”到阿杰尔的身后哀嚎假哭:“呜呜阿杰尔我真是怕极了,你的弟弟、我们那暴躁的小安杰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我不过是叫苏舟一声tiny起码是和我比,无论是年龄还是体格,tiny真的很tiny不是吗?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我叫tiny tiny呢?难道我们的小安杰不希望tiny能多出几位关系不错的外国朋友吗?”

你他妈的

安德烈气得青筋跳动,这个家伙绝对是有意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