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凡伸出手臂圈住雷蒙的脖颈虽然雷蒙比他高压着人往前走：“好了好了总之这事搞定了，既然去我那边住的话，今晚本来的安排就往后分散着推推吧，我这段时间直接住在训练基地里，有一段时间没去公寓那边住了，今晚早点结束回去打扫一下卫生，晚餐想吃什么？在外面吃还是简单做点？”

雷蒙想了想说：“我也要打扫卫生吗？”

陈清凡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雷蒙接着就笑了：“开玩笑的，又不是当时那个衣服都扔给你叠的我了那今天早点回去收拾一下家里吧，晚餐就简单吃点，不用做太复杂的，明天上午睡到自然醒，下午再看看要怎么玩？或者你是怎么打算的？毕竟明天比利时公开赛就开始了，你是想看比赛还是？”

“明天倒是还好……”陈清凡实事求是，“毕竟只是小组赛刚开始，很少能看到含金量很高的比赛，真的有值得观看的赛事或者精彩对球的话，教练组的成员也会商量整理后汇总给我的，总不能任何事情都让我亲力亲为吧？…………怎么这么看着我？”

此时雷蒙的表情，是意外中夹杂着欣慰。

他真心实意地表示：“你姐姐真厉害啊……看来苏舟之前担心的问题是确实解决了。”

这话把陈清凡给活活气笑了：“合着你刚才就没真的相信我，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呢，看来不止是粥粥，雷蒙·博耶尔小少爷，你也真的是过于看轻我了我前段时间是过于亲力亲为了，但这不是想着先打个地基嘛，你想啊，一开始就是作为‘终点站’的、万事万物都等着相关人员整理汇报给我的‘总教练’，和自己先把全部的事情最起码都试水接手做一遍、然后再当那个等着汇总的‘最终点’这两者能一样吗？那肯定不一样啊。我前段时间之所以事事都亲力亲为，多少也有被之前那段…………明明自己是总教练，但甚至被不少自己手下的球员欺上瞒下、潜移默化诱导着让我主动辞职的心理阴影在，是，这可以说是磊落的人阴不过小人，但说到底也有我自己对全局、细节，都了解的不够多、不够深的原因，所以这次虽然我直接‘空降’总教头，但还是打算‘从基层做起’。粥粥说我几乎事事都在亲力亲为、什么事情都插上一手、什么事情都自己来做……他说的倒也没错，过去的几个月里，我的确是这么做的，但这并不代表我要一直这么做啊，先不说我自己的身体和精神能不能坚持住……”

……那肯定是无法长期坚持住的。

“总之，大家都在努力，”陈清凡这么说，“身为总教练，我要做的就是在让我手下的球员、从身体到心理都能稳健进步的同时，把整个国乒队内的各个要素都能统筹结合到一起雷蒙，原话奉还给你，操心可以，但可不要操心过头。”

陈果然还是那个陈啊。

向着目标，坚定向前，无论面对着的是怎样不利和落后的局面，眼中都仿佛能看到某个他所看不到的道标，注视着那个实则未知却一往无前的未来。

雷蒙定定地看了陈清凡好一会，才呼了口气收回视线。

口吻也变得“任性”了一点：“这能怪我吗？还不是我的好教子你的好外甥先起的头。”

…

……

大年初三的晚上，苏舟在贺铮家吃了晚饭，呆到晚上十点多，才依依不舍地又跑回了苏家大院。

而大年初四就是比利时公开赛正式开始的日子了。

小组积分赛的开始时间是从上午开始，多场比赛同时进行，耗时整整一天半，而到了淘汰赛的时候，才会把比赛时间安排在人们普遍更有时间的晚上，往往从大部分人都下班了的六点多开始，如果是决赛的话，往往会安排在晚上八点乃至九点左右。

和陈清凡想的一样，苏舟同样不认为小组赛有太多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