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后续的吗？”

苏舟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说，这次的脸色变得认真了一些：“她们都是很出色的球员，也是很好的姑娘，我很感谢她们对我的喜欢也很尊重她们，认真向我……表白的，我有作出认真直接的拒绝，绝对没有拖泥带水给人以不切实际的希望；对于那些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是我感觉到了的，像是那名日本球员，我也都是采用了‘渐渐回复时间慢一点’的方式，大家都是成年人，心里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妈，你看，这几年下来，也从来没有任何报道写过这方面事情吧，除了我和当事人……如果女方那边没有再说出去的话，就真的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了。”

“……啊，”苏舟一顿，转头看向陈清荷，嘱咐道，“妈，我只把这类事情告诉你过，虽然知道老妈你肯定不会啦，但是不要再把这些事告诉其他任何人啊，老爸也不行，毕竟……无论怎么说，[认真想试试的恋情被拒绝]这种事，无论对男人来说还是对女性来说，都不太好吧，尤其是我们都是公众人物，像是就算女方那边又和别人说了……这么说起来，也有女方问过我她们能不能和家人朋友说这件事，就是诉苦哭诉大骂遗憾倾诉发泄情绪的的那种，我也说的是如果不会再外传就没问题。”

毕竟糟糕的情绪与不愉快的事，往往都需要亲近之人的抚慰。

但是，在这段话之后，在长达一分钟的零交流后，陈清荷问出了一个让苏舟有些意外的问题。

“粥粥，这么说不太合适，但你实话告诉妈妈，你有……‘虚荣心’，类似‘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吗？”

苏舟：？

苏舟顿时露出了“妈妈你在说什么”的惊讶表情。

陈清荷说得更细致了一些：“倒也并不是‘虚荣心’……我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合适的词，儿子，你努努力，大概意会一下。”

啊这。

好吧。

苏舟试着意会了一下。

……呃，他大概是意会到了吧？

苏舟又坐了起来，坐得更直了一点：“那倒是没有……老妈你是指‘被不少优秀的女孩子’告白这件事吗？这种……呃，虚荣心？觉得自己牛逼轰轰的心？还是说超恶心的雄性自满心？…………等等，我绝对没有享受什么‘拒绝女孩子’的感觉啊？？？”

陈清荷没动作，也没说话，只是非常安静地看着她的儿子。

苏舟见状，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但鉴于坐在他对面的人是他的母亲他超爱的、无论何时都会认真对待的人自行分析斟酌了好一会后，苏舟才回答说：“没有。”

他平和又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妈妈，没有这种感觉，一点也没有。”

“那你是什么感觉？”

苏舟沉默了一会，露出了一种饱含歉意的表情。

“我感到……很抱歉。”

苏舟这么说：“其实和对待球迷的感觉有些类似…？……谢谢她们的喜欢，我为[拒绝了更进一步的喜欢]这件事感到抱歉……一种对她们的抱歉，也只有抱歉，虚荣心、自满心……包括忏疚心，这些都没有，我能给出的情绪只有抱歉。”

陈清荷轻叹一声，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她看得出来，苏舟并不是为了讨她欢心而在“伪装”什么。

曾经在娱乐圈的那段日子里，陈清荷看到过不少混乱无比的男女关系，包括不少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位高权重的男性说实话那真的很恶心虽然她非常幸运地避过了这些糟心事，以更加缓慢艰难的事业发展为代价，但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不会希望儿子也变成那样自视甚高的男人。

而她的儿子当然没有。

但是。

陈清荷挪了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