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和苏舟并驾齐驱,更甚至是反过来拉着苏舟跑,但怎么说呢……

罗德里格斯抬起眼皮看了看前方的那个……呃,被墨绿色的套头帽紧紧包裹的后脑勺。

罗德里格斯:“…………”

这个颜色有点老也有点丑(委婉)。

总之,无论怎么说,虽然他觉得稍微晚那么一点回去胡安教练肯定也不会介意啦(胡安教练:……),但是被亲爱的挚友关心的感觉怎么能拒绝呢!

更何况,就像是如果苏舟在西班牙做客特指私人行程,不是跟着国家队一起的那种他也肯定会把苏舟送到那个他再也不能前进一步的地方,而不是在这么早的时候就依依不舍地与对方招手。

招手……

罗德里格斯低下头,看了看友人拉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大概是性格使然,罗德里格斯还是有点下意识地想反客为主,改成他拉着室友跑。

但是,嗯,他又不认路。

所以他心情放松地任着苏舟拉着他继续跑,只希望这段路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虽然性别不太对,但是作为一个莎士比亚爱好者,鉴于拉着他跑的那个人是他独一无二的肋骨,他真的很难拒绝这种在黄昏离别、夜幕落下后,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腕,流经纵横不息的车水与人海,穿过城市的汽笛与人声的喧嚣,自天空落下的雪花在发梢轻呻,脚底踩过的白雪在嘎吱鸣叫。

他没法拒绝这个。

加上数个小时前,室友收到生日礼物时那不加作伪的喜悦,那种连灵魂的缝隙都被填满的战意与默契……

“……简直是不能再棒的场景啊。”

“什么?”

罗德里格斯看到他的中国朋友疑惑地回过头来。

落雪之下,人流之中,罗德里格斯晃了晃被苏舟抓住的左手腕:“室友,不要松开我啊。”

“当然不会啦。”

他先是听到他的中国朋友笑出了声,然后又看到了对方呼出的热气融化了落到唇前的雪。

最后,他的中国朋友反过来也晃了晃手:“直到把你平安地送到机场前,我不会松开你的。”

“那之后呢?”

“嗯……”苏舟思考了一会,煞有其事道,“那就虽然物理上要不得不松开,但是在我的心里,我们依旧会一直握着手吧。”

罗德里格斯却忽然说:“……如果我的心脏里会伸出一只手,那么它唯一碰触到、握住就不会放的,只会是另一颗心脏,属于你的那一颗。”

苏舟:“…………”

嘶。

粥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