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撒娇,像认错,像安抚,总之宋简礼听?了这句话以后就敛下了眸子,两秒后他又重新掀起眼皮和陆虞对视上,这次的眸色就变成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像山涧的静水,温柔又有安全感。

仿佛刚刚那样的神情是陆虞的错觉。

宋简礼手上松了力道,他帮陆虞拨弄了一下凌乱的碎发,唇角晕上了一抹恰如和煦春风般地笑意,他温声说?:“骗桑桑的,我怎么会?”

“吓到了吧?”宋简礼这样问,就是让陆虞将刚刚那样怪异的自己当成了一个玩笑,让陆虞不要往心里去的意思。

陆虞眨了眨眼睛,密翘的睫毛好像蝴蝶翅膀,轻轻打?着颤,他把?脸埋进了宋简礼胸膛,小幅度地摆了摆头,“没有吓到。”

他说?。

宋简礼顺势搂住了他,不安的心得到了安抚,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起来。

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陆虞的发顶,说?:“等我把?桑桑身边那些讨厌的人赶走了,桑桑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永远是自由的。”谁也不能困住你,就算是我也不可以。

陆虞抬起了头,他抓住了宋简礼的手,引导他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后颈,陆虞的皮肤很?白,还是易留痕体质的,刚刚宋简礼分?明没使多大的力,可现在后颈竟然隐隐有了红色的掐痕。

陆虞引导他的手重新覆上去,于是红痕又被宽大的手掌遮挡住了,陆虞抬眼看着宋简礼,缓声附和说?:“我永远是自由的。”

我也可以是你的,简哥。

宋简礼不明白陆虞这个举动的意思,陆虞也不会告诉他。

两颗频率相?同的心脏挨得更近了,那层薄薄的窗纸快要被戳破了。

“老板,回去吧,二少爷已经被宋简礼接走了。”保镖替陆谨律撑着伞,但今夜的风雨来势汹汹,这把?伞并没有什么作?用。

陆谨律把?眼镜取下来,用一只手抹去了脸上的雨水,然后小臂就一直横在眼睛上方。

保镖看不清陆谨律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因为他隐约听?见了自家老板轻微的抽泣声。

或许是错觉吧,因为这位老板从来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只是陆谨律把?手放下来的时?候,眼眶的的确确是红的。

“走吧。”声音也是沙哑的,鼻音很?重。

这场雨彻底将C市的炎热驱散了,初秋来临,空气?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果香。

在宋简礼的坚持下,陆虞在别墅养了几天伤,这两天宋简礼也没有去学校,他说?他和辅导员打?过招呼了,他会晚一些去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虞身上的伤口不深,但擦伤很?多,膝盖上的摔伤最严重,甚至那两天连水都?不能碰。

那天下午,那个医生又带着他的妻子来给?陆虞检查伤口了。

“伤口恢复得很?好,不会留疤的,陆少爷放心就好。”医生说?。

宋简礼把?陆虞挽起来的裤腿放了下去,“膝盖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透呢?他明天就要去学校了,我担心影响到他日常生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些擦伤就是要积极换药,注意少碰水,也不要做剧烈运动,最多一周就差不多了。”医生站起了身,又说?:“少爷,您出来我们详谈吧。”

宋简礼点头,“桑桑,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陆虞应了一声,他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知性打?扮,只是看外表就让人觉得她很?温柔,很?好说?话。

“又见面了陆少爷。”女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上次和女人聊过以后,陆虞心情莫名地顺畅了很?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