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间。

章北庭听到开门的声音才发觉,“你……”

“怎么了?”宋宴自天黑后就在想,到章家两天,他都是在这间屋子睡的,章北庭早上说先这样过,那就是让他还在这间屋子里休息的意思,现在突然被叫住,他紧张得手都在抖。

章北庭把人叫住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道理来说,他们已经算是夫夫,便应该睡在一起。

但宋宴卿都已经去另一间卧房了,他若是提出两人同睡一屋,会不会唐突了?

毕竟宋宴卿是被迫替嫁,他们跟寻常自愿嫁娶的夫妻还是有些不同。

章北庭憋了许久,也只憋出一句,“你怕不怕黑?”

宋宴卿这会儿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问题,闻言下意识就回道:“不怕!”

“……不怕也带盏灯进去。”章北庭重新点了一盏油灯,送到宋宴卿的手边。

宋宴卿端着灯,在卧房里坐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章北庭问他怕不怕黑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热,有些懊恼,又莫名觉得安心。

章北庭在堂屋里磨蹭了半天,终于喝完那碗又酸又苦的药,漱了口,刷干净碗,也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