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北庭应了声,牵着宋宴卿继续往前走,“刚才有人买了蒲扇从我们旁边过,我看了下,颜色不太漂亮。”

“那就不买了。”宋宴卿抬头看向章北庭。

他先前想买蒲扇,是因为不想逛一圈,结果两手空空的回去,现在有了相公买的荷花,还要蒲扇做什么。

章北庭自然又是随他。

两人走着走着,到了一处熟悉的位置。

宋宴卿脚步慢了下来,道:“去年我们就是在这里卖冰粉。”

“是啊,”章北庭想起来也觉得感慨,“我们第一天连做小汤圆的糯米都买不起。”

真的是穷得叮当响。

宋宴卿:“然后才赚到一点钱,就去买了一大条鱼做酸菜鱼吃。”

“我那时候馋肉都快馋哭了。”章北庭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那会儿刚穿越过来,连续几日没吃到荤菜,加之这具身体也缺营养缺得紧,便觉得馋得不行,那一大盆酸菜鱼,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无比美味。

“我好像闻到鱼腥味了。”宋宴卿鼻子动了动。

两人对视了一眼,朝着鱼腥味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找到卖鱼的人,不需要商量,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今晚的菜是酸菜鱼了。

夫夫忆往昔,怎样情意绵绵渡过当晚的自不必提,反正第二天早上,宋宴卿起晚了,导致才到食肆没多久,许灼就带着地契来了。

当时章北庭正在雅间整理从家里带来的荷花,宋宴卿拿着剪刀在旁边帮忙。

养在食肆里的荷花漂亮就行,并不强求能养多久。

章北庭挑了个不怎么深的圆盘装荷花,他学做菜时,雕花跟摆盘都是基本功,再加之本身审美不错,简简单单几支荷花跟荷叶立在天青色瓷盆里,确实有几分凌波仙子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