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还坐在食肆里的哥儿,蹙眉道:“那他是……”

几次谈话间,他察觉到言朝在夫家过得并不好,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看楼子初是怎么跟言朝说的吧,”章北庭叹了口气道,“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再说言朝,去了后院后,拿着宋宴卿早上给的钥匙,打开了左边那个小房间的门。

楼子初无措地跟在后面。

小房间真的很小,只有一张简单的架子床,跟一张桌子,日光透过木格子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温热。

进屋之后,楼子初便解释道:“早上母亲拿了些布料让我给他送去,他先前吃过食肆的冷吃兔,知道我要来食肆给学生取东西,便央着我带他来。”

“冷吃兔是什么?”言朝问。

“是章兄送我的吃食,那会儿他差人来说他兄长给我带了信,我过去取的时候,被他看到了说没见过,我就给他了。”楼子初越说声音越低。

言朝淡淡地笑了下,说:“不重要了。”

“你不要这样说,”楼子初一向温柔自持,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却忍不住慌了,拉住言朝的手道,“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你无法撇下他不管,他兄长于你有恩,他在云阳城一日,你就会照顾他一日,”言朝甩开楼子初的手,明明是笑着,却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而且他喜欢你,你们门当户对,你父母跟奶奶都很喜欢他,都想要你娶他进门。”

从第一次看到外面那个哥儿,言朝就觉得不安。

那人看楼子初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明明喜欢得不行,却还要故作平常。

当年他跟楼子初认识的那会儿,也是那样。

他是碍于两人门不当户不对,觉得配不上楼子初,不敢表现出来,那人是顾忌楼子初有家室,怕传出不好听的话。

他幸运的是,楼子初同样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