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眸子,这还是谢安珩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轻蔑的语气,“一群靠着祖辈基业坐吃山空的废物。那夏景辉也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
上辈子他第一次出手就从夏景辉手里夺了城西最大的地,他那时白手起家毫无背景,这个满北市的地头蛇当然不可能让他好过。
但后续数次交锋,夏景辉从来没在他手中讨到过任何一丝好处。
夏景辉虽然在商业上有些手段,但他摆脱不了有钱人那些坏习气,沉迷声色犬马,明明一开始是靠妻子施家的家业起步,后来却在外面养了不知道多少情妇。
而他的妻子也逐渐看透这个男人的本质,彻底死了心。
在他印象中,夏家后来甚至没等到他出手,夏景辉自己先爆出丑闻,儿子夏嘉誉是他老婆跟情夫生的,白白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这件事情一爆出来,夫妻二人各自为政,把家族闹得一塌糊涂,庞大的豪门很快就分崩离析。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罢了。
谢行之微微偏过脑袋:“他迟早会被你踩在脚底下,你该将目标放长远一些,夏家不是你的阻碍。”
两人的身影交叠,映在面前的玻璃。
谢安珩从中对上谢行之的双眼,后者也正在看他,眉目温和,眸光中满是期盼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