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向阳不吃他这一套:“你放屁,你明明就是心虚不敢来见我!”
“心虚?”赵致殷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心虚?”
“你还装??你把老子的手表偷走了!”岑向阳震怒。
赵致殷手指一顿。
“手表?”他这才想起来,那天离开前的确从床头柜拿走了谢行之的那块手表。
他无奈解释:“你那手表我拿去修了,表盘都已经不走了, 难道你想等谢行之回来, 给他一个坏的?”
岑向阳狐疑:“真的?”
“真的。”
“你没把它拿去给谢安珩?”
“……”
这短短两秒的沉默立马让岑向阳察觉:“你果然拿去给谢安珩了!你俩就是一丘之貉。”
“……”赵致殷按了一下额角, “我没有,我只是……”
“你有!”岑向阳更生气,“所以你这几天心虚,不敢接我电话。”
赵致殷:“这几天我都在忙。”
“忙啥?”
“……帮你找谢行之。”
搜索难度比他预想中还要大,赵致殷担心提前告诉他,岑向阳就根本不会再有心思待在医院里养伤。
他打算事情有结果后,再带着谢行之去给岑向阳一个惊喜。
果然,听他这么讲,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去好一会儿,岑向阳问:“那你找到了吗?”
“还……”赵致殷刚一开口,第二个字都还没说出来,电脑上的搜索引擎忽然发出滴滴滴的警告声。
“你那边什么声音?”岑向阳也听见了。
赵致殷神色一凛,放下电话,连续敲了几个键。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片红色的区域,其中有一条线向外蔓延,最后停在刚刚那家医馆的后门方向。
而这里……是一台公共电话。
找到了!
“喂?喂!赵致殷,喂……”岑向阳的大嗓门从听筒传出来。
赵致殷连忙拿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你那边到底什么声音?”岑向阳问得很急。
犹豫不足半秒,赵致殷安抚道:“刚刚有了线索,谢行之有很大概率还活着。”
“什么?!”岑向阳惊呼,“真的?你找到行之哥了?”
“嗯。”赵致殷发觉他根本无法抑制向岑向阳分享这个消息的欲.望,“你不要担心,不出意外,最迟明天就能让你见到他了。”
“他在哪?”岑向阳焦急道。
赵致殷:“在一个小村庄,我马上给谢安珩打电话,然后派人去查看。”
“哪个小村庄?”岑向阳似乎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秋……”赵致殷忽然停住,“你别想过来,你就在医院好好休息养你的伤。”
“我不过来啊,谁说我要过来了。”岑向阳说得理所当然,“我就问一下不行吗?你找都找到了,告诉我又会怎么样。”
说得也是。
赵致殷心想跟他讲讲也无妨,免得他更担心。
他于是道:“在秋水村,就是满北市边界,西坪镇下面的一个小渔村。”
“哦。”岑向阳似乎出奇淡定。
倏地,赵致殷听见他那边有引擎声。
他眉头一皱:“什么动静?你现在是在医院吗?”
“在医院啊。”岑向阳道,“你说刚才?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大下午的跑来飙车。”
他语气自然,听不出异样。
临江的路确实经常有人飙车,赵致殷放下心:“你让护士把你病房的窗户关上,或者找副耳机听一会儿歌。”
“嗯嗯嗯,知道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