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谢行之甚至被他的胳膊勒得有点疼。
他想出声提醒,但他刚刚张嘴,声音还未发出来,忽然感觉到谢安珩在发抖。
“哥哥……”
他颤声道。
扑在他身上的人个子比他高,身量也足以把他整个人拢住,刚刚对岑向阳冷冰冰放狠话的样子说不出有多威风,而此时此刻,却脆弱得像个走丢了许久终于找到家的小孩。
谢行之下意识抬起手,虚虚放在谢安珩背部,想给他一些安慰。
但谢安珩将脑袋埋进了他颈窝。
耳鬓相贴,谢行之一个机灵。
这时候他才发觉谢安珩的体温还有点烫,还没有完全退烧。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侧敏.感的皮肤,几乎是立刻就勾起了他昨天的回忆。
也是同一个位置,谢安珩对着那里亲了半天,还将他的皮肉叼进口中轻轻磨咬。
正在他出神时,谢安珩像是终于缓过来了。
他放开谢行之,跟那天一样跪在他身侧,仰起头:“哥哥是不是还在怪我?”
谢行之努力保持镇定:“怪你什么?”
他以为谢安珩要对自己昨天大逆不道的行为进行一番深刻地忏悔,结果他却只字不提,转而道:“我错怪你的好心,差点害你丢了性命……你回来不愿意见我,也是我应得的。”
“……”话说得好听,心里明显不这么想,谢行之被他如怨如诉的小眼神看得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