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卿,你没病吧。”

“……”

江言卿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女子亲自送闻玉书下了楼,没多久,几位小厮着急地进了门,看到他们连忙行礼,扶着自家大人出去。

趴在桌案上的兵部尚书也被小厮晃了起来,嘴里还嚷嚷着喝酒,小厮哭笑不得的喊了声老爷,扶着他走了,他歪在小厮身上,一边含糊嘟囔,一边回头十分幽怨地撇了戚韵和江言卿一眼,等小厮再看过去,他又是那副醉昏头的模样,一步一歪地下了楼。

江言卿唇角微挑:“曹大人明日少不了被骂了。”

戚韵坐回了矮案后,端着酒杯看:“放心,先被骂的,一定是你我。”

翌日一早。

内阁几个大臣府中都请了医,连殷修贤都惊动了,坐上马车,亲自去探望了几个下属,听他们躺在床上把戚韵和江言卿骂了个狗血淋头,哎呦哎呦喊着头疼,十分哭笑不得。

不过昨晚的事到底与江言卿和戚韵沾了关系,他向来猜忌心重,挨个问过发生了什么,思考着哪里不对,几个大臣也不是蠢得,看着年过半百的老者眸中淡淡的猜忌,就什么都明白了,恭恭敬敬地回了,只是这心里稍微有些心寒,忍不住想起昨夜闻阁老走之前给他们送的那一碗醒酒汤。

殷修贤则有些怀疑上了兵部尚书,那曹建明却和往日一般无二,见到他还是乐呵呵的拱手叫他元辅,他故意交代下去的事,对方为难的抓抓头发,愁眉苦脸的也给办了,戚韵和江言卿并没有什么动作,观察了几天殷修贤才稍微放心,觉得自己多虑了。

他最乐见其成的是自己人和戚韵二人的矛盾加深,看着两方势如水火,渐渐便没放在心上。

……

今年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次科举,礼部早早就准备了下来,皇城各家酒楼来了不少外来的举子,甚至来晚了的都没地方睡了,常常能瞧见读书人吟诗作对,其中有一寒门子弟才华横溢,科考那日一跃龙门中了状元,骑马游街时好不威风。

不过琼林宴上,这位状元郎拒绝了殷修贤侄儿的示好,引得殷首辅有些不悦。

状元郎为人刚正不阿,又十分敢于上谏,刚在翰林院呆了没两天,就不知为何被寻了个错处一撸到底,外放当县令去了,再怎么跪在宫门外喊皇上,都没人见他。

某日黄昏后,天边只余残阳,一辆破旧的小驴车,被老汉赶出了皇城的小路。

旁边的鑫雅阁修的富丽堂皇,二楼开了一扇窗,闻玉书坐在窗户边的罗汉榻上,垂眸向下看。

状元及第,骑马游街时有多威风,如今灰头土脸的离开便有多落魄。

“历中。”他开口唤道。

一个带着刀的侍卫走出来,抱拳:“大人。”

闻玉书沉默地看着下面,夕阳下街道繁华,那驴车走的实在是慢,晃晃悠悠仿佛要散架,这位状元郎到最后连去上任的钱都没有,能典当的都典当了,老母亲甚至卖掉了自己最后的陪嫁,才凑够了儿子的路费。

他淡定地收回视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去叫人拿五百两银票给那位新科状元,记得,要说是江大人给的。”

“是。”

【作家想说的话:】

奺奺这昨天静默了,排了一个多小时队做核酸,去超市抢了菜,结账结了一个小时,天,回来着急忙慌写,结果把剧情写错了,应该是兵部尚书嫁女儿,两方党羽的人都在,他们来找茬儿,这样怼起来也好看……写着写着写忘了,今天绞尽脑汁圆了半天,唉,白瞎了一个醉酒认错人,让攻给倒茶的剧情……(叹气)

你自然是要与我没完的才好。……闻大人,你湿了(肉渣卡肉!!!

醉仙楼有三层高,珠帘绣额,灯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