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别人身后,咬紧牙关看他羞辱阮行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恨的心里滴血,不顾一切后果,开枪杀人。”程鸿雪问他:“懂了吗?”

阮玉泉似懂非懂的琢磨了一会儿,大彻大悟:“懂了!”

他激动不已,心说谁说程鸿雪不好相处,这不还特意给他讲戏呢,程老师真是个好人!

被他发了好人卡的程鸿雪正拉着詹娴雅,低声跟她说了什么。

有了程鸿雪耐心的讲解,本来就不笨的郜文乐终于演的像模像样了,杨志业满意了一半,又拍了一条,才把这段戏过了。

“好,这段过了啊,那个谁,给小闻解开,休息半个小时再拍。”

杨志业刚拿着喇叭说完了这句话,几个工作人员就推了一辆小车的保温箱过来,詹娴雅穿着一身长款大衣,笑盈盈地道:

“辛苦了,杨导给大家买了冰糖炖雪梨,都来趁热喝。”

现场骤然响起一片欢呼。

“谢谢导演!”

他们美滋滋地跑去拿自己的那份,一边喝一边找个地儿坐着休息,唯独杨志业坐在小马扎上一脸惊愕,拉过程鸿雪低声:

“你小子搞什么鬼,我什么时候买过冰糖炖雪梨了。”

程鸿雪越过他,往闻玉书那边偷瞄了一眼。

闻玉书裹着那件黑色羽绒服,伸手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去的那份,正垂眸,用勺子喝汤,程鸿雪收回视线,笑嘻嘻的没说话。

搞得杨志业云里雾里的,喝完了自己那份也没明白。

休息过后重新开拍,杨志业这个人一到戏上就吹毛求疵,几乎那条都要拍上几遍,今天的戏又拍了一天,回去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程鸿雪在酒店的浴室内洗澡,热水淅淅沥沥地冲刷着他麦色的背肌,他关了水,拿浴巾擦了擦身体,往旁边一摸却没摸到自己的浴袍。

程鸿雪下巴上正滴着水,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浴袍被闻玉书给穿走了。

控制不住想起他今天别别扭扭去了剧组,结果人家一天下来都没正眼瞧他,程鸿雪就犯贱的不舒服,不想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自作多情,干脆拉过那条叠好的浴巾一围,去找茬。

他一点儿也不嫌丢脸,走到闻玉书门前敲门,嚷嚷:“闻玉书,把浴袍还我,你穿了我穿什么。”

里面没什么动静,显然对方不想搭理他。

他又霸道地按了好几下门铃,吵得人心烦,门咔嚓一声打开,一件白色浴袍被不耐烦地扔出来,劈头盖脸地砸在程鸿雪脸上。

门砰地一声关好,四周一片死寂。

浴袍缓缓从程鸿雪脸上滑下去,掉在他手中。

早上的时候闻玉书穿了一次,沾染了他身上的体香,一下砸懵了盛气凌人的程鸿雪,他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抱着浴袍,喃喃:

“洗没洗啊你……”

话虽然说的嫌弃,却还是拿着走了。

被毒舌影帝气得半死,把他堵在卫生间亲(剧情/月11更新)

“……你这是图的什么呢,”看着外面片场的工作人员和群演拿着封好的保温盒,说说笑笑地从车边路过,坐在保姆车副驾驶的詹娴雅不解,看向坐在后面玩手机的程鸿雪:“买了东西给大家,又不用自己的名义,做好事不留名吗?”

程鸿雪的保姆车绝对是剧组里最让人羡慕嫉妒到牙痒痒的,车里开着暖风,他穿着军阀的戏服,坐在后面的真皮座椅,头也没抬地玩着手机,听到这话,才偏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眼尖地看见闻玉书的助理拿着保温盒上了另一辆车,嘴上说着:“以后再用我的名义送就行了。”

一码归一码,就算他和闻玉书再相看两厌,这件事说到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