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看到闻英媛身上都是伤,被打的不轻,脸色有点冷:“把人放了,不然……”

被困成粽子的赵朋兴叫刀疤男一脚踹在地上。

赵突握紧了横在闻英媛脖子上的匕首,没有任何表示,像是没看见他父亲也在对方手中,他现在只想让闻玉书去死:“想让我放了你女儿,好啊,你自己打断一只手,我就放了你女儿。”

霍凯风拿枪抵着赵朋兴的脑袋:“想看着你爹脑袋被炸开?”

赵突红着两只眼睛,情绪十分激动,匕首抵在闻英媛脖子上的力道更深了,闻英媛疼得眼睛里多了些泪花,血不知不觉流了一脖子:

“我说了!我只要闻玉书打断自己一只手!别拿他来威胁我!你怎么还不做,啊?!不想要她的命了吗!!”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拿着匕首的那只手都在抖,疯狂地笑:“或者你跪在我脚下求求我怎么样,闻玉书。”

霍凯风冷笑:“我看你是梦还没醒呢。”

赵突刚拧出个狰狞的表情,手腕就被闻英媛死死咬住。

“啊!!”他面容扭曲地大吼:“松开!”却怎么也甩不开手腕上狼崽子一样咬住不撒手的女孩,准备换一只手拿刀,把这该死的小杂种宰了!

刀突然啪嗒掉在地上,他忘了那只手已经截肢了,就用胳膊肘使劲砸向闻英媛的头。

邵正初上前去一拳打在他脸上,抬腿将他踹飞,几下就把赵突打倒在地。

闻英媛摇摇晃晃,疼得站不住。

她拼死赌了一把,本来身上就哪哪都疼,这一下子眼前更是让她天旋地转,喘息的声音在空荡的耳边放大,下意识看向那边貌美如花的养父,庆幸对方没因为自己受到这样的屈辱,同时也有一点得意,她也不是只会惹麻烦,对吧……

恍惚间瞧着男人朝她走来,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刚被抱到闻家那天,男人抚摸过她头顶的温度。

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闻玉书接住了她,叹了口气,把她交给了一旁的蔺泽,让对方的人先把她送到医院治疗。

被压在地上的赵突还在挣扎,脖子上浮现出青筋地大吼。

一只黑色皮鞋突然踩住他的脑袋,将他的脸用力碾在地上,闻玉书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睥睨:“不是想让我跪在你脚下吗?你试试看啊。”

赵突的脸被碾压的变了形,仿佛头骨都要被踩碎了,他怒吼着想要爬起来,刚抬起了一点头,却又被那只黑皮鞋屈辱地死死踩了回去,狰狞咆哮:

“闻玉书!!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啊!”

他被一脚踹飞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飞溅灰尘,躺在地上不停咳嗽。

黑皮鞋踩过散着凌乱石头的烂尾楼地面,上了膛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那只完好无损的手,两枪下去,血肉炸开,在赵突的惨叫声中响起了一声叹息:

“真吵。”

那只打伤女儿的手被打断了之后,枪口又慢慢移到了赵突的头顶,死亡的威胁终于让发疯的男人冷静,浑身血液在这一瞬间凉透,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听见透着寒意的低语。

“我还要去医院看望女儿,没心陪你玩下去了,再见。”

一道血花骤然从头顶彪出,赵突心里的害怕还没消散,就倒在地上。

闻玉书起身回头一瞥。

赵朋兴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吓晕过去了,他干脆利落地开了两枪,那不可一世的土皇帝就抽搐两下丢了命。

“走吧,该去医院了。”

蔺泽偏头让他带来的人处理好现场,看向闻玉书:“嗯。”

邵正初肩膀上的伤撕裂的更严重了,渗透了黑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