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他喃喃自语一句,扭头问邵正初:“那天被打断一只手的官二代姓什么?”
邵正初模样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他拿枪打断了对方的手,主仆俩一个下令,一个执行,狼狈为奸:“我去查过记录,对方叫赵突。”
闻玉书了然,一笑:“这是恨我打断他儿子的手了。”
他们仨走私车的生意瞒的滴水不漏,以对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知情,和他们的生意无关,那有关联的就只剩下一个了。
闻玉书思忖片刻,才接着说自己的猜测:“我前段时间从西西里运输过来一批军火,对方大概打听到了,等着守株待兔呢。”
我送他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台球厅4p)
一旁把台球打进洞里的霍凯风抬眸:“怎么,有过节?”
闻玉书连那个被打断一只手的官二代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思索了一瞬,笑道:“我和对方没过节,对方和我……恐怕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
虽然因为这件事招惹了些麻烦,不过闻玉书并不后悔,那天对方公然掀桌,骂骂咧咧挑衅他的事不少赌客都看在眼里,要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退让了,那他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赌场是个让人敬畏的庞然大物,可它同样也会让人垂涎欲滴,有了轻视之心,就会升起贪婪之意,这对闻玉书来说才是真正的麻烦事,而且,谁让他那天心情不好呢。
他们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霍凯风进了仨球,第四个打偏了,闻玉书看过去,接替他继续打。
包厢里只有他们四个在谈生意,闻玉书俯身在台球桌上,长发垂落到身前,球杆对准了白球。
男人修长的身体压下来的姿势完美,臀部的布料紧绷出弧度,他穿着套头衬衣,搭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在顶端的灯光下显得更为冷白修长。
三个男人静静看着他的动作,闻玉书也不知道发没发现,还慢悠悠地和邵正初说:
“他不是喜欢守株待兔么,看看最近哪个高官家的亲戚在港口私下运东西,想办法让他认为是我们的货。”
他出杆把绿色桌面上白球撞出去,白球撞的前面的球上又发出一声响,落进了洞里。
“我送他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蔺泽闻言笑了笑,祸水东引,这哪是什么升官发财好机会,是某人的催命符才对。
“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闻玉书收了杆,走到另一边:“我自己处理。”
蔺泽略微一点头:“好。”
霍凯风见状就没多问这一句,至于邵正初,他是执行老大命令的,更不需要问这些。
闻玉书牌打的好,台球玩的也不错,没再给霍凯风接手的机会,把剩下的几个球清了,重新摆了球,压低身体一杆开球。
霍凯风三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酒,欣赏对方打球的样子,偶尔和他谈几句生意上的事,台球碰撞出的声响伴随着他们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