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太冷,太阳晒着还挺暖和,他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明明是方才和国师做的太久,精力不足,江聿风却慢慢道:

“陛下还在长身体,厂公怎么弄得这么狠,方才见那处还红着。摄政王行军打仗,手上也没分寸,腕上的红痕臣给您上了药,感觉如何?”

闻玉书准备说什么,却突然一停。

江聿风没察觉这细微的变化,还在轻描淡写的抹黑,一刀子一刀子往那二人心窝里捅:“王爷和厂公素来霸道惯了,在朝堂上吵来吵去,让陛下为难,晚上还色中饿鬼一样……”

“国,国师。”

闻玉书突然结结巴巴打断了他,江聿风一停,见坐在石墩上的少年小脸煞白的往自己身后看,下意识回头,看到两张漆黑如墨的脸。

背地里说人坏话的江聿风:“……”

仇晗远皮笑肉不笑的,咬着雪白的牙挤出几个字:“好啊,暗度陈仓!”

圆形石桌周围坐满了四个人,绯衣曳撒的宦官,玄色织金蟒袍的摄政王,锦缎白袍的国师,还有一个战战兢兢恨不得撒腿就跑的小皇帝,茶水散发着热气,空气中充满浓浓的硝烟。

国师这神棍到底脸皮厚,背地里说人坏话被抓包,跟没事人似的,十分淡定:

“厂公怎么像是到摘星楼抓奸来了。”

仇晗远杀人的心都有了,眉眼间的柔意更甚,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石桌上面,根根手指白的透着阴冷:“若咱家就是来抓奸的呢。”

江聿风眼上没戴着白绸,一双灰色的眸却更神秘莫测,唇角漫出了几分笑意:

“臣和陛下的奸情,要抓奸,也该是皇后来。”

国师笑的和平常很不一样,带着点挑衅的意思,说话还这么大胆,小皇帝被他一句话弄得面红耳赤的,可怜他宫妃那么多,一次没临幸过,反倒是让三个男人翻过来覆过去的欺负。

这是说仇晗远自己还没名没分,却操着皇后的心。闻鸣霄冷冷扯唇,嘲讽:

“你不是最厌恶此道么?我那个皇兄看上了你的脸,如今一家子都在地府等着投胎了。”

“是不喜,不过人各不同,先皇多瞧一眼都让我厌恶,陛下……我倒是希望他一直看着。”

江聿风知道他是故意提起此事,瞥了一眼小皇帝。小皇帝听说他父皇还对国师有过非分之想,着实懵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想起来自己方才还被父亲看上的人弄得直哭,还是被国师的话羞的,耳根发红,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他唇角细微挑了一下,收回目光,瞧着摄政王满眼写着“当着我的勾搭小皇帝你当我是死的么”,平淡道:“再者先皇和几位皇子怎么死的,摄政王怕是比我清楚,怎么怪在了我身上。”

仇晗远冷冷哼了一声,狭长的眸瞥向缩起来的小皇帝:“万岁和奸夫好了多久了?”

旁边的江聿风和闻鸣霄也把视线看向他。

“奸夫”自然十分淡定,皇叔就面无表情的了。

闻玉书有心反驳,又不太敢,舔了舔嘴唇,含糊:“小,小半个月了吧。”

“……呵。”

似乎是他皇叔呵的,挺冷,听得出里面的气,闻玉书怂怂地耷拉着脑袋,瞅着自己的手。

“吓他做什么,王爷和厂公还管的到陛下睡在谁的榻上?”奸夫淡定的开了口。

四周又低了几个温度,闻玉书战战兢兢的,只觉得左右两边稳稳坐在石墩上的三个男人面无表情的,两米八的气场如有实质,浓浓的煞气在身后形成巨大的黑影,只有他恨不得原地消失。

仇晗远突然笑了,打破沉默,闻玉书一听他笑就知道厂花嘴里面吐不出什么好话,果然。他看热闹的问:“臣倒是好奇,万岁前些日子还和臣说过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