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的老者平静的宣告结果:“票同意,3票反对,中小股东同意率%,董事会决定,立刻罢免闻学海先生董事长一职。”

在他苍老的声音中,闻学海只觉得血压直冲大脑,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软了下去。

他年纪不轻了,说倒就倒,给旁边几个股东吓了一跳,罢免归罢免,人可不能在会议上出事。

众人连忙扶着他坐在地上,他盯着闻婵,嘴巴张合也说不出话,众人又掐人中又打120的。

只有闻婵淡定起身,往会议上外面走。

她继母姗姗来迟,正好和她撞见,想要拉住她说什么,忽然看见会议室里的慌乱,连忙进去一看,发现闻学海中风倒地了。

她脑袋瞬间晕了一下,被一旁的董事给扶住了,愣愣的心想,完了。

闻学海中风瘫痪了。

他被救护车拉去医院后一直瘫着,女人急得要命,又是推他又是哭。

她那可怜的女儿还等着闻婵的心脏呢。

可最后女儿实在撑不下去了,他依旧无法从病床上起来,远在国外的二女儿只能心怀怨恨,换上了得了性病的人的心脏。

女人同样怨恨闻学海。

他在公司的职位被罢免了,因为中风的时期太不巧,内斗都来不及,现在局势已经定下,闻学海彻底被踢出局,以后每年只能领着分红,还要花大笔钱在住院维持身体机能,女儿那边和新心脏适应的不太好,也要花钱,他就成了累赘。

每次女儿和她哭诉,她都会把脾气发泄在这个永远也起不来的男人身上,怪他没用,骂他连一个小姑娘都斗不过,怎么不早点死。

闻学海口不能言,只能死死盯着女人发出“嗬嗬”的粗喘,目光同样充满了怨恨。

这对恩爱的夫妻俩互相折磨了大半年,闻学海也过了大半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那么高傲体面的人,如今却经常失禁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回想自己一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出轨,悔恨的在半夜“啊啊”痛哭。

后来有一天到了分红的日子,女人突然取不到钱了,询问过才发现,闻学海把他的钱和股份全给了闻玉书那小杂种,她们什么都得不到了。

女人发疯的跑到医院,狠狠抓挠病床上瘦成一把骨头的老者,大哭大闹的问她和女儿怎么办。

老者浑浊的目光中满满的快意。

他恨死了妻子,所以才会在聂明朗派人来病房问他愿不愿意转让股份时,配合的眨眼录像。

让女人崩溃的日子还在后面,他们要一直纠缠到死,过着最贫穷的日子。

当然,那是半年后的事了,如今闻婵刚把她爹气中风,心情好极了,回去后就给弟弟打电话。

国外那边现在早上七点,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闻玉书刚被聂明朗从被温暖的窝里挖出来,穿好衣服,放在镜子前,给他梳头发。

他睡眼朦胧的垂着眼皮,浅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着,像个大号的芭比娃娃,任由男人摆布。

经过这些天的苦练,聂总的手艺进步飞快,刚开始给他梳头发,连个揪都扎不起来,梳上去一边,另一边就不听话的散了,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给他编出来两个小辫子了。

当然不是一边一个的那种,两个小的都垂在一侧,让闻玉书看上去漂亮的要命。

闻玉书嘴巴被亲了一口,掀开眼皮,无语地照照镜子,已经习惯聂总打扮自己的怪癖了。

他被聂明朗推去洗完漱,刚到餐桌旁,准备吃早餐,姐姐就来了视频。

聂明朗又把他抱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他才接通姐姐的电话,只照着自己上半身。

闻婵一眼就看了弟弟的不同,眼睛一亮:“呀,要去约会吗?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