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狗的啊,好凶。”
上课铃声响起的前几秒,闻玉书臭着脸回来了,老师还没回来,学生们闹哄哄的,邵德运开完会先过来,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他抓了这么多年学生,眼睛尖的跟盯兔子的鹰似的,一下就发现了顾霄和闻玉书的不对。
邵德运从前门进了班级,站在二人旁边,看了看臭着脸的闻玉书,又瞧了瞧安静的顾霄。
“你俩是不是又打架了?”
闻玉书脊背懒散地向后倚着,翘着二郎腿,双手抱怀,就是不看顾霄:“没。”
邵德运半信半疑:“那你嘴怎么坏了?”
闻玉书唇角抽了抽,忍辱负重:“吃东西咬到了。”
邵德运又看向顾霄。
顾霄淡定道:“磕的。”
邵主任抓了这么多年小情侣,不知道多少鸳鸯情断他手,这次愣是没往别的地儿想,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这两个死对头,知道自己问不出二人别的什么,告诫他们好好相处不许打架,就出了一班。
老师一进来,闻玉书就趴在桌子上睡觉,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他才抬起头,揉了一下趴久了有些酸的脖子,看向陈高阳:
“有烟吗?”
陈高阳顿时一脸委屈,小心翼翼看向闻玉书旁边低头做题的顾霄:“没了,都被霄哥没收了。”
其他抽烟的男生也是这副表情。
闻玉书见状闭上了嘴,从班级出去,问谁谁被没收了,不过顾霄这次没往本子上记,听人说周五就能把东西还给他们,一帮男生怨声载道称顾霄这次好狠,也不知道谁惹他了,拿他们撒什么气。
他黑着一张脸回来,趴在桌子上气了半节课。
肩膀忽然被人碰了一下,闻玉书绷着面皮抬起头,就看见自己摆出来装样子的书上放了几颗包装特别好看的糖,有两个还带了笑脸,冲着他。
他愣了一下,数学老师在台上讲着他听不明白的题,旁边的窗户开着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吹得闻玉书火气都没了,他看向旁边。
旁边的男生无疑是学生时代最耀眼的那种学霸,生人勿近,冷静自持,身上穿的校服始终干干净净,校服下的脊背也永远挺拔,握着笔的手修长,记着笔记,手好看,字也好看,左面校服口袋鼓鼓的,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哄人的糖。
闻玉书又把头转了回来,看着自己书上的糖,自言自语般嘀咕:“哄小孩儿呢。”
多大了还传小纸条,幼稚(剧情)
窗外吹来轻柔的微风,老师背对着他们在黑板上写字,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讲台下穿校服的学生低头记着笔记,纸张和笔尖触碰,发出细微地沙沙声,融合成青春独有的盛夏的味道。
闻玉书烟瘾有点大,突然被掐断了,不太舒服,总想着嘴里有点儿东西,拿了一颗橙色包装纸的糖,剥好掉糖纸,塞进嘴里。
微酸的橙子味在口腔蔓延开,心里的火气彻底没了,闻玉书垂着眼皮,侧脸枕着胳膊,漫不经心地用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咬着糖果,旁边记完笔记的学霸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他敞开的数学书上。
闻玉书瞥了一眼。
【不生气了?】
顾霄字写的很漂亮,笔锋干净利落,令人赏心悦目。
闻玉书忍不住多了几眼,把糖掉到另一边,翻了个白眼,拿着笔懒洋洋地在小纸条底下填了几个字,龙飞凤舞的,和主人一样张扬。
【多大了还传小纸条,幼稚。】
简单的两句话,写在一张纸条上,一个锋利规矩,一个龙飞凤舞还充满了嫌弃。
顾霄低头看了看,把这张幼稚的小纸条爱惜地夹进书本里。
下课铃声打响,老师留下作业,抱着教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