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的惨痛经历证明,他比那些人更蠢――
别人只是被骗财,他却是财色两空。
别人是被忽悠,他却是主动送上门让人忽悠。
邵言锐捂住胸口。
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书怕是白读了。
唯一能让他喘上一口气的,是技师那张还算长在他审美点上的脸和身材,以及对他温柔到家的细致服务。
邵言锐双眼放空地催眠自己。
他没亏。
他一个大男人,花一百五十块不仅享受了精油按摩服务,还兼带品尝了人形按摩棒和手动筋膜枪,把一百五十块花出了一千五百块……不,二百五十块的效果!
他真的!没亏!
卓朗这时拨了个电话过来,问邵言锐在哪。
邵言锐已经晃荡着走出夜总会的大门了,也不想再回去,便干脆让卓朗负责善后,自己则先一步回酒店休息。
卓朗听话地答下,顺口问邵言锐是不是不舒服。邵言锐这会儿脑子里还都是那个该死的八号技师,根本没听出他言下的关心,直接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没事,便挂断了电话。
项目开工后他们每天要去的地方就不再是甲方公司,而是工地上,所以邵言锐住的地方也跟着换了。
工地倒也还在城西,只是更偏外围一点。那片以前是批发市场,后来老城规划改造,由于卫生条件不合格,就被整个搬迁了,地块也被政府拿出来重新拍卖。
那附近都是老旧的居民区,好在离工地不远的主路上有一家三星级酒店,邵言锐征求过几个新人的意见,便在那定了整月的房。
公司对于他们出差的补贴还是蛮高的,都是按四星级的标准给,不过为了方便工作,有时候吃住委屈些也没办法,所以也不拘他们把剩下的钱怎么用。邵言锐便做主把剩下来的差旅费按人头给几人都分了,每人额外入账好几千,都挺开心。
酒店离夜总会不远,邵言锐散着步往回走。
刚才在电话里说没事,但走着走着,邵言锐却觉得胃有些不舒服起来。
九十月的山城已经入秋了,夜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刚才在室内还挺暖和,现在走了一会儿, 倒是越走越冷了。
邵言锐打了个哆嗦,脚步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