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想到这一点,顿时心安,是太子洪福齐天:“殿,殿下是,是臣女有位老乡最近要离京,臣女陪伴她游玩放了纸鸢而已,而且只放几日。”

所以绝对不是她,只要太子查就会发现。

陆辑尘却不管那些:“昨天在半山腰求救的人也是你。”不是疑问。

这?程玉一点不想多想昨晚的事。

但又拿不准太子的意思。

程玉咬咬牙,昨天的屈辱都化成可怜,半垂着头,露出洁白的脖颈,惹人怜惜地不说话。

陆辑尘看着她。

程玉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身体更加摇摇欲坠,她腿上本就带伤。

就在她准备摔倒的时候。

陆辑尘突然开口:“你今年多大了?”

程玉错愕地抬头,既而羞涩地垂下:“臣女17……”脸上闪过一抹羞涩。

“可有婚配?”陆辑尘声音如旧。

“不曾。”她就知道,程玉心里几乎要飞起来了。

“孤为你指一门婚事如何?”

程玉闻言茫然地抬头,不明白怎么说到了这一句。

刚刚不是……

程玉心里突然没底,不知道该怎么接,什么是为她指一门婚事?刚刚不是在说她的善举,太子对她另眼相看,该是太子求娶自己才对?

就算不是求娶,也该是良娣。

她该不该自荐?

万一不解风情的太子真为她指婚怎么办:“……臣女不懂殿下的意思。”

陆辑尘嘴角的讽刺压都压不住:“那孤就说得明白点,孤怜你一心求嫁,招数频出,特给你指一门婚事。来人,去看看程小姐这次来时带的人中,谁与她年龄相仿,带上来。”

“是。”

程玉不明所以,但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又觉得太子没理由如此对自己才对。

她确实做了一些事情,可都是对太子有利的,更何况昨日那边的吉兆,根本不是她做的!

太子要做什么?“殿下……”

很快,一位与程玉同行的苏家庄子上的小厮被带上来。

小厮十七八岁,穿着跟马的行头,此刻被带到贵人面前,完全不明所以,惊吓得直接跪下:“奴,奴才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程玉茫然地不知殿下要做什么。

陆辑尘看他一眼,点点头:“嗯,不错。你可有婚配?”

程玉顿时惊得脸色苍白。

不!不能这样!她,她就是做了什么也是为了太子好,太子不能这样对她,她都是为了太子。

她即便有攀附的心思,可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太子不可以这样对她。

太子不可以!

小厮紧张得舌头都在打结:“回,回太子殿下……没有。”

“那好,孤为你……”

“殿下”程玉发出凄凉的喊声。

陆辑尘丝毫不受她影响:“孤以太子的身份,为你和程小姐赐婚,愿你二人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小厮惊讶地抬头,又赶紧垂下:“奴才惶,惶恐……”

陆辑尘声音柔和,一步步走下凉亭,太子蟒袍威严肃穆:“你们两人年纪相仿,又是一男一女,还见过,可谓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实在再好不过,不如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孤命你们现在成婚,结天地之好!”

程玉眼泪都落下来了,不断摇头:“殿下,殿下,你不可……”

陆辑尘骤然看向她:“你要抗旨!让孤‘问’你九族!”

程玉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小厮不明所以,可也知道太子一言九鼎,太子竟给自己指婚自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