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立即收敛剑芒,后退,愣了一下。

“不要分神!”

赵意闻言长剑一挥,剑光如电,迎向陆辑尘的长枪:“是!”

剑影枪芒交织,金铁交鸣之声中火花四溅。

短短几招,庭院内尘土飞扬,风鸣剑闪。

可武将就是武将,上过战场,常年沉研此道,深耕于此,已经不是天分使然,还有日日苦练。

陆辑尘到底文臣底子,几个回合便知许破为什么偏爱眼前的人。

果然,人中龙凤。

陆辑尘自知对方若出全力,自己未必是对手,活动开筋骨后便收了长枪。

赵意也敛式后退,他不擅剑,擅刀,只是今日在郡主的庄园刀的杀气太重,才换了剑,发挥不好,若没让二爷尽兴,望二爷见谅:“属下赵意,见过二爷。”

陆辑尘看眼眼前人,欣赏地将长枪掷回:“英雄出少年,看看你,我都不敢说年轻了,前段时间你师父回京述职,常听你师父提起你。”

赵意听到师父二字,锐气尽退,宛如少年:“师父谬赞。”

“不算,只言了你八成能力而已。”

“二爷过誉,属下只是从小力气大,没其它本事,全凭师父、郡主、二爷栽培。”

陆辑尘看着他,一身正气,倒是不错,昨天下午跟上来得也很快,职责之内,没有任何让人诟病的地方,难怪之念会带他北上:“听郡主说你十八了?”

“是。”

“可有婚配?”

赵意闻言错愕了一瞬,顿时如真正的少年羞红了脸:“全凭师父……郡主和二爷做主……”

陆辑尘笑了。

赵意耳朵通红,没好意思抬头。

陆辑尘拍拍他的肩:“好,回头二爷让你师父好好给你把关。”少年慕艾,正是时候。

只是天色不早了,之念应该起来了:“好好练,今天前院我在,你可以好好去京城内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一切花销陆府出面。”

“多谢二爷,恭送二爷,二爷慢走。”

陆辑尘离开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赵意看着二爷的背影,脸上的羞涩慢慢淡去,耳朵上的红晕也不见分毫,目光清明,冷静无波。

二爷这个位置……虽现在还没几人提起,但对郡主来说,或者对以后计划来看会非常不利。

赵意重新拿剑,剑身稳快如旧。

……

“一大早去哪里了?”林之念难得没有练箭,只是在拉伸。

陆辑尘靠在廊柱上,就这样看她,他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她晨练,也一年多没有陪着她晨练。

往常觉得没什么的事,现在弥足珍贵:“什么时候醒的?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这里到底是京郊,不会是让她觉得放松的地方,自然不会睡到日上三竿,只是早上陆辑尘缠人,稍晚了些。

缠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她也不是善男信女,也有需求,彼此歪缠了会而已。

陆辑尘不说话了,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淡淡的阳光落在她身上,林之念立于这光影交错之中,依旧稳而敏捷。

林之念让他看,腰身侧弯,呼吸平稳深长:“你不上朝……”

“太医诊断我病了,歇朝七日。”陆辑尘随意坐在廊台上,完全没有一点太子的样子。

林之念双手延展,动作不急不缓:“一会去山上走走?”

“好。”

长廊尽头,谷收焦急地走来走去:大人绝对看到他了,可大人不传人进去。

虽然现在这件事不如早晨欲汇报的事重要,可也很膈应太子苏家的表小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大人在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