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扪心自问,他有什么值得她回头的价值、她再次低头的地方。

都没有。

她走在她自己的路上,走得稳健、坚定。有别人的帮助是锦上添花,无别人的帮忙,她也能走下去。

多年以前的她,和多年以后的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想追上她一起并肩。

就像现在,他迫切想看她一眼,只是远远一眼也好。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街上的人渐渐少了。

陆辑尘依旧站在外面,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筱升楼的掌柜,从来没有这么小心过。

对外面的人如此,对里面的人更是如此。

亲自端茶倒水十分到位。

两个人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掌柜的谁也没有怠慢。

谷丰不太高兴地看眼对面的马车:“大人,我们要不然也进去?”没道理夫人下楼时先看到魏主不是吗?他们大人多亏。

“不必。”雪落在他的身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他就在这里等。

诸言侧头看外面的身影一眼,外面的人就这样站着,已经等了好一会。

诸言突然一怔,顿时觉得自家主子有点吃亏,夫人下来一看,定然会心疼陆尚书多一点,他们主子岂不是成了外面那位的对照?!

阴险!

二楼雅间内。

所有讨论告一段落,纪缺打开窗户透透气,支窗的棂木还没有抬起来,便看到了楼下的陆辑尘。

纪缺顿觉晦气,直接将窗户关了。他倒是殷勤,但也就剩这份殷勤还拿得出手。

纪缺纵然这样想,但也知道陆辑尘在夫人心里是什么地位,手里还握着两个孩子,那人再仗着年纪小,会卖乖,他也真不能得罪了对方。

何况,陆辑尘能走到今天,自有他的手段。

但纪缺还是要那么想,除了这时候能接接人,还能干什么?至少,解决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夫人就不需要他的参与。

陆辑尘的殷勤献不到夫人面前!

纪缺这样一想,痛快多了。

纪缺心情不错地回身,外面的雪景看不得,内里的曲子也别具一格,听一听又何妨。

纪缺打开正对戏台的窗户,不经意间看到一楼坐着的人,愣了一下。

纪缺又不确定地探身看了一眼魏迟渊?!

纪缺骤然又想关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与人聊天的夫人。她几乎还是多年前,他找上她时的样子……

也不完全是,更美也更沉稳了,纪缺几乎瞬间懂了魏迟渊来这里的意思。

魏迟渊还在看着她,去谢家也是因为那里有她的两个孩子。

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他想做什么?

复合。

他年少时……不能说年少时,纪缺即便到了现在也依然敬重的人。

他自然也明白魏迟渊的分量。

何况,如果不是魏迟渊,他也不会留在夫人身边。

纪缺对魏迟渊与陆辑尘不同,更不用说,他们东线还有一笔生意需要用到魏迟渊。

纪缺关上窗,刚要走向夫人。

林之念已经起身,事情谈完了,时间也不早了。

纪缺见她要走,想到什么,突然上去拉住她,低声道:“陆辑尘和魏迟渊都在外面。”等等再走,或者从后门走。

林之念看他一眼。

纪缺肯定地点点头,两个人都在。不信可以看看,还是别出去为好。

林之念是觉得奇怪,他们在外面就在外面,拦着她做什么:“别闹。”

“我没闹,我”

林之念已经拂开他的手

纪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