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看着她。

霍之念同样看着他。

诸言想起自己还有半块糕点,缓解尴尬。

“好。”魏迟渊突然一锤定音。

“那就明晚,白天没空。”

诸言一口糕点噎在嗓子里,差点噎死!

魏迟渊抿一口茶,脸上无波无澜:“好。”

……

诸言把诸行推一边:“你肯定不相信我听到了什么?”

诸行看眼进房的少主,急忙追上去:“你听到了什么?”

诸言舀瓢水,灌肚子里:“我耳朵聋,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诸行急忙追上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整我,是不是?”

……

翌日,天刚刚亮。

霍之念便再次见到了德高望重的交高商会行长鲁老板:“昨天霍掌柜走的匆忙,落了一部分盐引,老夫给你送过来。”

霍之念可不觉得自己昨晚走的匆忙,都步行了,哪里匆忙,只是魏少主亲自送回来而已:“让鲁老费心了,我刚到此地,能得鲁老关照,深感荣幸。”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生意人,初来此地肯定不习惯,但霍掌柜能选择我们交高定居,是我们交高的荣幸,共合作是应该的。”

“多谢鲁老,我定好好使用,为行会尽力,不给交高添乱。”

“不敢,不敢。”

……

耿夫人气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丫鬟们吓得战战兢兢。

还真让她等到了!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能让自己娘家好了!?魏少主就是收了手,想讨好霍之念的恐怕也能让朱家翻不了身。

耿夫人气得面容扭曲,如果不是没有见到魏迟渊,就是推女儿下水,她也未必不会做!

耿春秋心情不错的走进来,就看到地上的杯子,脸色顿时难看:“都出去!”

房里顿时只剩两个人。

耿夫人的脸色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大早上谁惹你了需要你摔杯子发泄!”

“我……不小心失手……”

“最好是失手!别拉着耿家一起死,朱家已经这样了,如果耿家有个三长两短,你是不想过日子了,还是想试试穷日子怎么过!?”

耿夫人瑟缩一瞬,她没有,她就是想想,没有真得罪过对方。

“正好,我有话跟你说,近来朱家布庄的生意艰难,多家客商又等着发货,与其没有着落,不如租赁给我们做,那些亏空也能还上。”

耿夫人睁大眼睛:“你落井下石!?”

“在商言商而已,你不愿意就算了,闲的你跟你嫂子,还有你那个大哥,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七八万两的糊涂还不够你清醒的。”

她早清醒了!要不然会绕着狐狸精走:“你说……芙莲也到年纪了……”

耿春秋突然不说话了,动这心思的不止他们一家,魏少主的意思才是关键。

……

郊外,宁静之中,一座不大的茶铺静静伫立在夜色之下。前方是漆黑的远道,偶尔传来一两声夜行鸟的低鸣。

这时候,本该已经没了客人。

可此刻,店外停着两辆马车,店内灯火照人。

“掌柜的!”

茶铺内,几张老旧的木桌、零星的几盏茶壶,椅子有些破旧,却打扫的十分整洁。

诸行还是第一次进这么简陋的茶舍,更不要说他家金尊玉贵的少主:“掌”

“来了。”一袭流光溢彩的浮光锦,湖蓝随云,明眸皓齿,填补了所有空白:“坐。”

魏迟渊定了一瞬,她的衣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