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耿夫人淹死了,他耿家都要想想怎么向碧水湖畔赔不是,还激出少主来,想什么呢。所以,霍掌柜那么精明的人想不出如此不过脑子的招数。”

李夫人嘴角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气的!“拙不拙劣,看谁用,你信不信,霍掌柜未必不能等来她要等的!”

李忠义轻蔑一笑,妇人之见!

他们少主什么人,不吃这一套:“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车夫,快点!”

……

霍之念也很疑惑:“不该……捎我们一程吗?”她印象中李忠义人还不错?

碧玉也很疑惑,以夫人的为人,不该啊?也许,装不下?不可能啊?

怎么回事?

“霍夫人,咦?霍夫人的马……”见状,赶紧闭嘴,人都没走到跟前,赶紧跟别人打着招呼走了。

霍之念明显感觉出不对劲。

不远处,耿夫人看到这一幕,手紧紧握着车框,恨的手疼,若不是拉不下脸,她非让芙莲也守在这里不可,贱人!

可……她女儿怎能像个寡妇一样,失了分寸!

耿春秋脸色顿时冷下来,杵在这里做什么!

耿夫人忍下委屈,匆匆带着女儿上了马车。她等着她失宠的那天!

……

霍之念直接后退:“拿上食盒,我们徒步下去。”

“奴婢已经让碧莹通知府里了。”

“不等了……换条路。”总觉得让人看到她步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

……

“霍夫人?”

诸行不敢置信的看着从桃林里走出来的人?商会不是散了吗,所有人该从北边的大路下山了才对,霍夫人怎么会来这里?

霍之念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确实遇到了,有几张嘴也解释不清:“不方便?我绕回去。”

“谁?”声音澈如钟鸣。

“夫人,稍等。”诸行急忙折返,不一会又返回来:“夫人,我家少主有请。”

……

霍之念和碧玉已经坐进了魏迟渊的马车里。

大气、宽敞、简约、典雅。

随意放在一旁的落窗瓷杆,瓷质细腻如婴儿的肌肤,不需要任何造型,其工艺就足可见匠人几十年功底。

更不要说摆放在其中的茶盅。

霍之念已经很久没追求过物质本身了,她以为自己返璞归真,不在意这些了。

原来不是,而是,没有看上眼的。

像现在这些,若是见了,她还是会入手。

碧玉低着头,玩着手指,当自己不存在。

诸言第一次有幸坐少主的马车,该与有荣焉的他,如坐针毡,虽然空间够大,但他还是觉得背脊发凉。诸行这个王八蛋!

魏迟渊坐在上首,上半身纹丝不动,他今天没有见客安排,穿的十分随意,宝蓝色束腰长衫,点缀,玉披。

没错,一件宝石披风!

大大小小三百九十九颗水润蓝宝石做成的鹰翅造型,如一张华丽的网,落在深色的暗纹衣衫上,将贵气烘托到了极致。

霍之念即便见多识广,这样的玉披,也只见过三件,均收藏在大型博物馆,魏迟渊身上这件,无论从质地到款式,都属上上乘。

霍之念突然也不想说话了,可能天生沉默。

诸言觉得气氛实在压抑,自家少主送人回家,总该有主人家的姿态:“不知……夫人的马身上可有什么标记,等小的找回来,给府上送过去。”

“能找回来?”山林茫茫。

“自然,整座山都是我们少主的,按说不会走丢牲畜才对,可能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