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是的, 我完全昏过去了, 但潜意识可能还有记忆吧, 偶尔做梦我会梦到之后发生的事情。”雪莉娜想起梦中各种令人难以启齿的画面, 怕林奈问起,又说,“但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
林奈并没有追问梦的具体内容,她的思绪飘到了别处。
初次发热的信息素确实会猛烈一些,有不少人陷入类似微醺的状态, 或者产生幻觉, 但还从未遇到昏迷的情况。
至少她行医多年, 接触过的几千个病人中, 从未有过这样的案例。
提前进入发热期, 信息素昏迷,这两个都是概率极低的事件,连续发生在雪莉娜身上, 如果她的身体没有异样, 那绝对是有人故意而为。
但林奈只是个心理医生, 她不具备专业的病理知识, 决定确认之后再告诉她这件事。
“洛克兰先生有没有和你说过后面的事情?”
“我跟他没有说话的机会, 几乎就在我清醒的瞬间,警察和护卫官闯进来, 将我们救了出去,然后我们被分别送到医院进行诊断疗养。几乎所有人都说多亏洛克兰保护我, 我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林奈问,“比如说?”
“刚才可能漏说了,我和洛克兰虽然在同所大学,但是不同学院,而且距离非常远。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没有在自己学院的会堂参加毕业典礼,而是出现在我们这里。
在洗衣房遇到他时我实在太慌乱了,没有多想,我以为他和其他Alpha一样,都是被信息素吸引过来的。可是事后怎么想都不对劲,就算是巧合路过我们学院,为什么会出现在女生的洗衣房?而且明明可以临时标记我,为什么要永久标记呢?”
“这么看来,他的突然出现的确很可疑。不过永久标记这点,有可能是因为他是第一次,没有提前学习,只凭借本能难以控制好。”
“其实我是知道的,在医院疗养的时候我经常想这些事情,但顶多是对他的埋怨,从来没有想过救我的人可能也是害我的人,可是……”
雪莉娜的声音颤抖起来,“可是如果他真的藏在暗处默默暗恋多年,我就无法再将这些事情看作巧合,他可能早就算计好了,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中了他的圈套,顺着他铺好的陷阱步入婚姻。”
她想起这半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发热期自己如何丢脸地爬上他的床,要他标记自己。
那时他是怎么看她的呢?肯定觉得她愚笨又可笑吧?
她的眼泪涌上来,雪莉娜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我一定要和他离婚,哪怕要割掉腺体,我也要跟他分开!”
林奈连忙柔声安抚。
雪莉娜冷静了一些,将泪水咽回去。
“谢谢你,刚才只是气话,我才不会因为他伤害自己。”她深深吸了口气,“不过确实有个现实问题摆在我面前,我跟他有过好几次标记行为,会不会产生信息素依赖的情况?离婚后我该怎么度过发热期?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真的割掉腺体。”
“你别担心,现在技术进步了,也有对腺体损害较小就能抑制发热的方法,比如仿制Alpha信息素的药品,雇佣Alpha临时标记等等,总之永久标记不会对你的婚姻自由做任何限制,你大可以放心。”
“那就好。”
“不过亲爱的,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你说的这些全部基于自己的主观推测,如果你想要离婚就需要收集更确切的证据,证明他确实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回学校?”
“恐怕是这样的。”
雪莉娜自从搬出来后,还没有回去过。
都